阮二驴喝道:“你们退开,别在这碍事。”
听他说得轻松惬意,把握十足,除了己巳都退了回去。阮二驴道:“你也过去,我能应付。”
己巳微微一笑道:“我不碍你事。”身影一闪使出形影不离的妙法贴在阮二驴后背,而在外人看来,隐身了。
阮二驴明白己巳的心意,若自己有个好歹,她也不活了。阮二驴想跟她解释,但山峰的压迫感越越强烈,必须行动了。
阮二驴素扇一招,一道灰雾卷向银鹏手里的魔神戟。呆呆的银鹏不闪不躲,任凭魔神戟飞到阮二驴手中,而自己却像失去支撑的石块,轰然倒地。几名黑衣卫过来想扶他起来,却不能够,有大胆心细的用手指在他鼻前试探,猛地缩回,嚎叫一声:“陛下没气了。”众多黑衣卫迅速围了过来。长老们也听到了,但他们正操纵着劫之匙,无法分身去探个究竟,有人加大了法力输出,有人却悄悄撤回法力,只是佯装努力。
蛟魔四人也听到了那名黑衣卫的叫喊,持怀疑态度,又不能冲上去一探究竟,只能站在那瞎猜:他就这样死了吗?场外的修真今天算开了眼,高潮一个接一个,万岛王会被凶魔轻描淡写的照地没气了?
险况环生的阮二驴好似被人遗忘了,没人再关注他。但这不是表演,而是性命攸关一搏,所以他努力地挥动魔神戟攻向山峰,就象一年前的魔神尊者一样。在他不停地攻击下,山峰悬在空中不再降落。
阮二驴见有了效果,更加努力,挥舞魔神戟更猛烈地轰向山峰,山峰被打的光华四射,不时有火星溅出,像被托起一般,竟然慢慢上升。
阮二驴长啸一声,喝道:“今天我就破了这万恶的劫之匙。”摆动天梯草,脚底生云,用魔神戟刺住山峰向上猛冲。
阮二驴的长啸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见到被托起的山峰,纷纷叫好。山峰被越托越高,渐渐不受长老们的控制。等山峰没入云层,祭台周围的长老们瘫成一片,那是法力枯竭的结果。
山峰飞去,阮二驴飘然落地,己巳从他身后闪出,紧紧搂着他的腰,笑声伴着热泪,宽心和崇拜之情让她迷失在阮二驴的胸膛。蛟魔走过来,道:“兄弟,真让为兄开眼啊!”
阮二驴见蛟魔身后只站着张二忍,心里有不祥的预感,问道:“蝴蝶刀和白昭呢?”
蛟魔道:“我让他们去三黄岛把向蓝宫的主力调过来,今天我要灭了鹏族。”
阮二驴惊道:“不可,宫主,我们不是商定,等金鹏回来向你称臣吗?”
蛟魔道:“可金鹏在哪里?这鹏族属下数千人群龙无首,我必须看管起来,否则他们会搅乱深海域。”
阮二驴长吁一口气,道:“我以为你要杀了他们。”
蛟魔脸色一寒,冷冷地道:“他们若要反抗,当然格杀。”
阮二驴心骤地一沉,但他无话可说,哪还有比这更好的方法,吸能祈求鹏族所属,眼亮心明静待金鹏回来。
半空中传来一声大喝:“冤家路窄,又是你小子。”一位皮肤黑得发亮,却一身白袍的道者从天而降,阮二驴认得此人,正是被他们扔在来生海的乌云老妖。
阮二驴推开怀里的己巳,拱手道:“乌云前辈别来无恙。”
乌云老妖气哼哼地道:“一身的恙。”把手一伸,道:“还我。”
阮二驴道:“还你什么?“
乌云老妖从怀里掏出阮二驴写的借条,道:“这有借条,你还敢不承认?“
阮二驴恍然大悟,笑道:“还当然要还,不过要十八年后。”
乌云老妖道:“凭什么,你借条上没说十八年后还。”
阮二驴道:“借条上也没说现在还。”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说,我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
乌云老妖怒道:“你小子想耍赖。”两手张开就要掐阮二驴的脖子。
旁边的己巳右手一抖,黑光划出一道弧线,紧紧缠绕在乌云老妖身上,像给他银白的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