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一样的人儿吃入腹中,感受难得的别样情趣,可就在他将要变身为狼的时候,竟然来人了?皇太极心中憋足了火气,回头望着来人。
而澜扫了一眼门口,嘴角微微上扬,动作麻利地扯过被子,将自己半裸的身体包裹住,向床里滚去。皇太极想要伸手,却抓到了一团空气,看着一丝不露的澜,她就连脸都躲在了被子里,轻声哄道:“澜,出来好不好?澜。”
被子蠕动了一下,表示反对,细小的颤颤巍巍的声音传了出来:“不,大汗,我怕,怕——怕人知晓,大汗——呜呜——澜会被沉猪笼的。”
皇太极浑身无力,抓住了她仅仅露在外面的小脚丫,轻声道:“澜,本汗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大汗,您这样对得起姐姐吗?难道您忘记了姐姐了?”布木布泰漆黑的眼里闪动着失望,迈步上前,语气里隐含着激愤,“您怎么能这样对姐姐?”
“滚,布木布泰,你给本汗滚出去。”冰冷无情的话语,仿若利剑一样的视线,让布木布泰脊背发寒,心仿佛被拧成一团,仿佛面对一只欲求不满随时准备吃人的老虎,若不听命,就会被他撕得粉碎。布木布泰的目光落在包裹在被褥里的女子,她难道对皇太极有如此大的影响?还是大汗对海兰珠的专宠都是虚假的?
皇太极握紧不断乱动的小脚丫,白嫩的脚腕上带着铃铛一样的脚链,由于她的动弹,发出微弱的响声,饱满圆润的指甲上面涂着红寇,仔细一看,在指甲上描着盛开的牡丹。皇太极轻声哄道:“澜,本汗让她滚了,你出来好不好?澜——出来继续——本汗想要你,不管你是不是有丈夫。澜,出来。”
布木布泰强忍住心中的害怕,这是最后的机会,不能就这样放过。抬脚走到了床边,四下看去,汉服的衣衫散落,屋子里这一切的布置,布木布泰猜测,应该是哪个汉女才会如此。红杏出墙,她倒是玩得通透,是不是背后有苏氏调教的娜齐格?还是风韵犹存的苏氏不甘寂寞?
皇太极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怎么将澜哄出来这一点上,也没有料到布木布泰竟敢不听自己的命令,没有滚出去反而靠的更近,浓眉拧在一起,眼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厌恶,怒道:“本汗说的话,你难道没听见?还是你聋了?”
“给本汗滚出去,滚出去,”这句话是皇太极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蹦出来的。布木布泰感觉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几乎站立不住,抓紧衣襟,眼中含着水雾。不像刚刚那般气愤,睫毛微微眨动着,哀怨婉转地说道:“大汗,为何?为何您对我如此的无情?大汗———我是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的脸上透着悲情、委屈、失望,以及一丝浓浓的哀怨,低声道:“难道您不明白?当初在科尔沁草原上,您的目光都在姐姐身上,我虽然——虽然——”
幽怨含情的看了皇太极一眼,见皇太极把玩着手中的脚丫儿,对自己的这番倾诉一点都不曾在意,布木布泰心上仿佛挨了一刀。输给海兰珠,她认了,毕竟,她虽然总是同海兰珠暗自较劲,可是心里还是很佩服她的,可是竟然输给一个红杏出墙的汉女?这让心高气傲的布木布泰一时难以接受。
可她更明白,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要把皇太极拉过来,一会兴许哲哲就会引着海兰珠来此,她要抢在前面造成既定的事实。只有当着海兰珠的面,才能挑起冲动骄傲的海兰珠身上的愤怒,使得她和大汗之间产生矛盾,自己才能有可乘之机。
布木布泰接着说:“从小我就明白,姐姐是长生天最宠爱的女儿,是阿爸阿妈最看重的女儿,是哥哥最疼爱的妹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如同天上的明月;我就是地上的萤火虫,姐姐喜欢的,我没想过同她挣,哪怕——哪怕我对大汗很仰慕,我也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大汗——我——”
“本汗记得你更看重十四弟多尔衮的,你何时仰慕本汗?”皇太极拨动着澜佩戴的脚链,并没有看布木布泰一眼,嘲讽的说道,“在科尔沁,本汗一眼就看中了海兰珠,至于你?本汗从来就不曾放在心上过。”
布木布泰眼圈泛红,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哀婉中透着一丝的悔恨,“从没放在心上?大汗,当初若不是姐姐不让我同您相处,总是支开我,又怎么会让你误会我的对您的情意?我——我不怨恨姐姐的,只想——只想趁着如此醉人的夜色,在此向您倾诉衷肠。大汗,我对您的仰慕之情,并不比姐姐差。”
皇太极此时才将目光放在布木布泰的身上,神情有一分呆滞,不是被布木布泰诱惑,而是想到了刚刚澜的所作所为,同眼前的布木布泰截然不同,澜那骨子里透出来妩媚,以及求得那一晌欢愉所表现出来的婉约热情,更让他心动,布木布泰的自怨自怜,显然落了下成。
“本汗是大金汗王,手掌八旗铁骑,威震大明中原,就连蒙古草原都传颂着本汗的威名,整个关外有多少女子爱慕本汗,想要伺候本汗,难道本汗都得成全?布木布泰,你并不比旁的女人惹本汗注意。实话告诉你,若你不是海兰珠的妹妹,本汗会同你废话这么多?用一个荷包和一首诗就能获得本汗的垂青?你是不是当我皇太极像多尔衮那么蠢,随你拿捏?”
“我——我——”布木布泰一时语塞,她没有料到皇太极会如此不留情面,可下一刻,瞧见皇太极对被中偷情之人的柔情蜜意以及语气里透出的丝丝宠溺,使得她脑中的理智彻底丧失。
“澜,只有你才能诱惑本汗至此,本汗许你一晌的欢愉,本汗将她撵跑好不好?澜,出来吧。”
皇太极的声声呼唤仿佛针一样刺入布木布泰的心里,除了对海兰珠,他也会对别的女人如此?为何?为何不是自己?布木布泰咬着嘴唇,既然无法得到皇太极的宠爱,那——只有走最后一条路了,眼角扫过宁静的外面,估算着时辰,手指有一丝的微颤,咬了咬牙,扯开了衣扣,将罩在外面的旗袍褪去,露出丰盈的身体,微风吹过,布木布泰含笑道:“还君明珠双泪垂,大汗,我也只求得一晌之欢。”
“多尔衮,十四弟,你娶的好福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布木布泰。”皇太极大笑起来,眼里的嘲弄更重。看着近在咫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布木布泰,放开了澜,伸手托起了她的下颚,布木布泰在容貌上也只比海兰珠差上一分而已,也是难得的美人,此时又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可皇太极却只觉得她是一张美人画皮,沾上了就不甩不掉,“布木布泰,本汗不会要你的。”
“大汗。”布木布泰突然抱住了皇太极,轻声问道:“为何她行?我就不行?您早已不再那么疼爱姐姐了,为何——”
没待皇太极挣脱,锦被中突然伸出一脚,狠狠地踹向了布木布泰。小腹一痛,布木布泰松开皇太极,捂着肚子凝眉道:“大胆,你竟然敢伤我?你一个汉女——姐姐——”
锦被撩开,布木布泰看清楚里面的人儿,彻底的愣在了当场。
第三百二十二章 继续炮灰
锦被撩开,半裸松垮的衣衫遮不住她身上那一道道吻痕,头发凌乱,脸颊兴许是因为愤怒,兴许是因为在被褥中憋气太久,涨得通红,眸光中哪还见那分的谦卑?锐利愤怒得仿佛要将眼前的布木布泰撕碎,“我同你说过什么?你是不是一点都听不进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