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便是国事;
她的乡,便是朝歌;
她的情感,便是天下运;
万万不可,再随意左右了。”
殷寿其实将话说得太重了,但姜氏只沉浸在他的态度之中,觉得夫主想来是不在乎无伤大雅的女儿事体的,他只在乎这个问题会不会影响到他所作的事业。他没有将姜寐的余生和快活算进去,也没有将姜寐长大后,如她一般日夜渐长的思乡之情算进去。
... ...到底不是他的亲妹妹。
妇人眼眸低垂,似乎因着殷商的话中情境失了言语,又似乎隐了依赖,将一切诉求和心乱都掩藏在了如往日一般的娴雅之下,叫人觉得她耐性可嘉。
但是殷寿却勾唇笑了。
因为他想要的,也是这种将一切大逆不道的想法,隐入寻常的情绪。有些东西越得不到,越想得到,越是挂念焦心,越能煽动人心。他只需要做一个彻底的好人,就能收获一切应得的,和可得的。
第二日从姜氏住处窜出来的姜寐,自然是带了点火气的。
和她秉承的生命为主,自由为副的想法不同,姜氏用她贤良淑德的人生经历和道德标准,自然怎么劝都劝不住自家妹妹。
她希望姜寐能和她一样,又比她幸运。
“若可以,姐姐希望能看到你来去自由,找到能相伴一生的意中人。”
她更希望姜寐能和她不一样,能比她活得更加广阔,无拘无束。
“若有可能,姐姐不想你被这不同寻常的命数,绑在朝歌。”
“何况你如果入了司命一职,日后谁能娶你?谁配供养你呢?”
但是姜寐太想说话了,没有注意到姜氏在和她谈论时,眸底晕不开的悲切。
女孩的想法更加单纯质朴,她将生命与希望作为饵,略过了什么意中人嫁娶的奇怪念头,轻轻摸了摸姐姐的肚子---
【你的儿子。】
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我的儿子。】
十来岁的女孩子,明晃晃地想喜当娘。
总之姜寐觉得一切都有办法,姜寤觉得一切都要变天了。
于是经历了一个上午的劝退,姜寐走出姐姐房门的时候谁都不敢惹。
女孩穿着一身橘色衣裳,和火一样一团子行走而过,精致的面孔上四射着寒气,仿佛只要再在她耳边说上一句话,她就要整个燃起来一般。
【说不通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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