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去书房里找他的时候宋知泉正在书房里作画。
他站在桌案前,身姿挺拔如松提笔转腕下笔如有神助仿佛所画的人早已画了千百遍,不过一会儿,一幅仕女图便跃然纸上。
宋知泉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拿起,然后让小厮给他拿来了裱画的工具动作轻柔的将画裱好后,走到了一面挂满了仕女图的墙前。
姿态各异的仕女图那墙上挂了许多,但仔细一看,都和江舒琬有五六分的相似只是美则美以就是有些怪异之处。而画的最好的一幅就是他刚刚挂上去的那幅,姿态柔美婉转模样和江舒琬一模一样。
实际上,那些其他的画都是过去的几年里,宋知泉按照自己的想象和江舒琬幼年时的样子画出来的。只是不论怎么画都有些出入。
他站在墙壁前面满意的看着那幅画手一寸寸拂过那些画。忽然他伸出手将他们都扯了下来。
“砚中将这些残次品都拿去扔了。”
“诺”砚中听到他的话先是一阵惊讶毕竟从前他可是十分的宝贝这些画的,但是随及他便想通了已经有了一幅最好的了,那些残次品留着确实也就没用了。
砚中动作麻利的走上前把那些残次品都给扯了下来,抱外面去找地方处理了。
这时宋知泉才抬头看向站在一旁前来禀告消息的小厮。
“你去给对面的夫人送张拜帖今日我要上门拜访。”
“诺。”
小厮的动作很麻利,没一会儿就跑的没影了。宋知泉在下人走后转身又走到桌前坐到椅子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对面的王府里,江舒琬带着两个孩子正和上门拜访的太守夫人坐在房中闲聊。
二人不知聊到了什么,太守夫人忽然起身朝着江舒琬就要跪下去。
“夫人这是干什么,你这一跪岂不是折煞我。”
江舒琬被吓了一跳一脸焦急的上前要将人扶起来,只是太守夫人十分的倔强。
“不,王妃今日我来就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女儿给你赔礼道歉的,她从小被我们宠的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妄为冒犯了王爷。我却还厚着脸皮上门求王妃帮忙,这一跪是我应该的。”
“夫人先起来说话可好,你这般倒显得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
江舒琬语气中透着无奈,她并不喜欢这总是让人跪来跪去的规矩。每每看见人朝她下跪的时候,心中总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受。太守夫人见她皱着眉不太高兴急忙起身,自己是来求人的可不是来得罪人的。
“我并无此意只是一时昏了头还望王妃莫怪。”
江舒琬见她终于起来了也松了一口气“夫人的诚意我也看到了,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之前的事过去就都过去了,但今日夫人要我帮忙我也需要听听看然后再量力而为不是。”
“是,其实今日前来为的还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儿。”
“铃兰妹妹?”
“对,那丫头如今已到了年纪上门求亲的人也有不少,可我与她父亲却始终没能选出一个合适的人家”
“夫人是想请我帮忙不成,可这离城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如何能帮得了你?”
江舒琬在听到她的话后顿时心中警铃大作给人牵线保媒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如果说她做的媒成了小夫妻婚后生活幸福便也罢了,要是不幸那可都是自己的罪过了。这样想着她便准备开口拒绝。
“不,不是离城。”太守夫人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