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淡定地站在这里,连只眼睛都没有眨。直到王若弗像个疯婆子一样跑到她面前,举起的手就要落在她的脸上时,年世兰才有了动作,只见她抬起手阻挡住王若弗下落的手臂,然后一个肘击,击打在王若弗的肚子上,接着将其一甩,甩到还在懵逼地躺在地上的盛长柏身上。
盛长柏被王若弗这么一压,发出嘎的一声惨叫。
盛纮此刻已经完全傻眼了,这都什么事啊!自己老母摔倒毁容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自己儿子像是疯魔了一样跟老奴论起了亲情,听信老奴一人之言喊打喊杀。现在自己的乖乖女儿一巴掌抽倒疯魔儿子,又一下子放倒嫡母。
盛纮愣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屋内混乱的场面。
这时躺在担架上的房妈妈也开始嚎了起来:“哎呦喂!柏哥儿啊!你没事吧!”
刘嬷嬷也是赶紧跑到盛长柏与王若弗身旁,想将王若弗扶起来。
王若弗捂着腰,还要回头看她的长柏怎么样了:“柏儿我儿!”
盛长柏肿着半张脸用手捂着下半身,额头上冒着冷汗,刚才王若弗倒下的那一瞬间肘击到了他那里!
婆子们好不容易将盛长柏与王若弗两人搀扶了起来,盛长柏虽然疼得两腿都打颤,但是为了面子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他冒着冷汗的额头显示着他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王若弗在刘嬷嬷的搀扶下赶紧转身看着她的好大儿,焦急又担忧地问道:“柏儿你没事吧!”
盛长柏隐在官袍下的两腿都要抖成筛子了,只能勉强回道:“我没事!”再也没有刚才那副要年世兰磕头赔罪的气势。
这时房妈妈又打破了此刻的平静,她指着一脸淡然的年世兰恨声道:“四姑娘,你先是害得老太太摔倒,现在又对嫡亲兄长和嫡母动手,你。。。。。你枉为人子!不忠不孝,天理难容。。。。。。。”
“啊。。。。。。。”的一声惨叫从房妈妈嘴里响起,只见她后脑着地,整张脸变得无比扁平,鼻子跟躺在床上昏迷的老太太一样,塌陷进了脸里,门牙磕豁了上嘴唇,并且掉落了下来。
年世兰很是满意自己这一脚飞踢,淡定地抚了下裙摆,然后转身看着在场目瞪口呆的众人,对着盛长柏这个伪君子说道:“墨儿真没想到二哥哥居然是这种是非不分之人,居然听信这老刁奴的狡辩之词就认为是我的过错。
二哥哥也不必这么苦大仇深的看着我,我打你一巴掌是你应得的!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你说成那样不堪不孝的人,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还怎么活在这个世上!
外人不光议论我,还会议论盛家的教养家风不正,前段时间刚出了一个想要攀高枝的盛明兰,这下子又出了个不孝的盛墨兰,以后谁还敢娶盛家的女儿!
我打你这一巴掌不光是为了我自己打的,更是为了大姐姐和五妹妹!”
年世兰也做出一副义正言辞地指责模样,配上她这副柔弱娇艳的容颜可不就是比地上嚎叫的房妈妈还有瞪着大眼睛的盛长柏可信嘛!
盛长柏已经被年世兰一顿输出说得头脑发蒙了,最主要的是下面真的好疼啊!还一阵一阵的直冲脑门!盛长柏忍着剧痛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而他这副样子在众人看来就是被年世兰说得心虚知错愧疚地脸都白了。
王若弗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恨盛墨兰恨得牙痒痒,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盛墨兰说得有道理,所以她将怒火转到了地上哀嚎惨叫的房妈妈身上。
盛纮对盛长柏的不悦也正是源于墨兰所说的原因上,不管老太太是不是因为墨兰所摔倒的,盛纮只想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盛家可是清流人家这要是传出去了,他以后在官场还怎么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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