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伍穿过一排排房子,南鑫在心里记着方向,这种事情从年少时候起就已成习惯。
小伍在路上回过头对南鑫说:“莫大哥嘱咐,一会你们碰面之后叫我不要回避。因为对方就站商场多年,怕出现什么硬场面您一个人应付不了,所以他都叫我安排好了,您放心谈就可以了。”
“好。”南鑫不愿意去想自己的丈夫是想留个眼线在自己身边。
南鑫被领进了一座房子。院子里种满了各种植物,南鑫只认出了雏菊和芍药,她瞧到有的绿芽上挂着非常小的果子。
心情突然很好。
走进屋里,迎面坐着一个老伯,穿着朴素得体,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
“老伯,这位是莫太太。”小伍一进门就急忙把南鑫介绍给老人。
老伯只是对着南鑫点了点头:“坐吧。”
南鑫坐下,一个想法在她的脑袋里成型。
“这位老伯就是小丘的弟弟。”小伍这才介绍老人,接着退到一边。
“您好。”南鑫微笑,眼睛直直的瞧着老人的眼睛。
“你好。”老人丝毫不闪躲。
“我说过,如果是要问画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死心,那今天就说清楚,说不清楚以后在这样纠缠的话,那就要撕破脸了。”老人说。
“您先别急着翻脸。这件事情我们稍后再说。其实我们真正想要了解的并不是这幅画,而是这幅画的作者。您背井离乡这么多年,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自己大哥身上的胎记?”南鑫问,眼神咄咄逼人,让对方下意识的想要尽快给出回答。
“这种事情谁会记得。”老伯迅的说。
“您当然不记得,因为压根就没有什么胎记,如果您知道,直接回答我哪有什么胎记就可以了。但是您没有。”南鑫说,语气沉稳而缓慢,“因为您根本就不是小丘前辈的弟弟。”
南鑫不顾老人的反应转头瞧了瞧小伍。
老伯想要马上反驳,但是瞧到南鑫转回头后的表情之后说:“我就说没有必要非假装,直接就说我是出面来谈的人就可以了。”
南鑫转过头瞧向小伍:“那么你呢,还要不要继续假装。”
小伍瞥了一下老人,但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默默的站到了老人的身边。
虽然南鑫并不了解这个年轻人,但是事情也许真如他自己所说的,他不会再只知道吃饱了不饿。
可是,以她的了解,丈夫既然找个人负责自己的安全,那这个人一定会非常可靠,所以,最大的也许性是,小伍也被人掉了包。
那么小伍现在在哪儿呢。瞧来丈夫说的没错,这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大伯,很不好对付。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而且丝毫没有客气或者玩笑的成分。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南鑫问,虽然其实她想问的是,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姑娘,你们要找的东西其实我也在找,但是我们一样没有什么办法,那么只能和起手来,瞧瞧能不能有什么进展。”刚刚椅子上的老伯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是谁?”
“我姐死的时候说,如果能再多活一段时间,想自己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你就珍惜自己的生命老实的呆着吧。”
这个时候,有一个年纪差不多的老伯手里拿着茶杯出现了,那个悠闲劲儿就像走在西湖边上听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