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弗莱斯。”老人说话时喉结鼓突,像是随时准备蹦出喉咙,“这是我的领地。你没有权利威吓我。”
“你刚才可是在用猎枪对准一位女士的胸口。”
“我没打算朝任何人开枪。”
“你在戏弄我。你也戏弄了她。”
真是吓死我了!我的心到现在还怦怦乱跳。
老人弓身朝地上咳出一大口浓痰。
加利莫尔啪的一声打开温彻斯特猎枪的枪膛,发现里面没装子弹,便抓起落在地上的猎帽照着大腿来回拍打了一气。
“弗莱斯先生,我们有两个问题要向你请教。”加利莫尔将帽子扣在老人的秃脑壳上,“过后我们就离开。”
此时我尽量小心地与狗保持一段距离,唯恐被它们咬到。加利莫尔催促弗莱斯朝我这边看一眼,可他没吭声。
弗莱斯先将目光转向我,稍后重又锁定加利莫尔。我对两条狗和那杆猎枪仍心存余悸,便让加利莫尔问话。
“我们想了解1998年在夏洛特赛车场失踪的两个年轻人。凯尔·洛维特和辛迪·甘保。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我知道你在说谁。我不认识他们。”
“你在证词里说,他们在失踪当晚8点左右还在你的小摊上买过东西。对吧?”
弗莱斯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凯尔和辛迪?”
“警察给我看过照片,洛维特的遍体文身让人过目难忘。”
“可是有文身的人很多。”
“直说吧,我知道洛维特是因为他小有名气。”
“说来听听。”
“当年他和一帮地下武装分子走得很近,他们坏事做尽,是大家公认的危险人物。”
加利莫尔想了想后又问道:“你认识格雷迪·温格吗?”
“他是个蠢货。”
“据温格说,甘保和洛维特是在当晚6点左右离开赛车场的。”
“我刚才说过了,温格是个蠢货。”
“你为什么对他俩离开的时间这么肯定?”
“我当时看了钟。”
“为什么看钟?”
“有位女士9点钟要来见我。”
“后来她露面了吗?”
“没有。听着,当年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警察,结果差点送了命。”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我差点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