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保又踱起步来,好似一只困兽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走动。
“坐下吧。”斯莱德尔说。
甘保没办法冷静下来,仍旧在那里走来走去。
“这些想法你当时跟警察都说了吗?”斯莱德尔问。
“我告诉了一个大人物。”
“加利莫尔?”
甘保耸耸肩,“问倒我了。我那时还是个孩子,后来才知道加利莫尔是专案组的成员。我不认识那个人,但我听说他负责这里的安保工作。”
“警察继续追查下去了吗?”
“这谁知道。”
“联邦调查局呢?”
“我再跟你说一遍,那时我只是个孩子。而且我父母没有打电话给任何人。”
金属台阶上响起笃笃的脚步声,很快拖车另一头的门开了。一个穿着连身工作服的男人探进脑袋。他汗水淋漓,喘着粗气,“车子经过‘3’形弯道时出了点毛病,右后轮压力需要微调。”
“再给我五分钟。”甘保厉声说道。
“斯图帕克可要发火了。”
“就五分钟!”
那人无奈地走开了。
“你和家人谈论过辛迪的紧张不安吗?”我问道。
“对于上高中的姐姐情绪波动的原因,你认为他们会征求我这个初中生的看法?”
我已经摸准甘保的想法了。
“你父母已经去世了,没错吧?”斯莱德尔问道。
甘保点点头,“2005年妈妈得动脉瘤死了。两年后爸爸出门过马路时被撞身亡,司机逃逸。真是活见鬼了。那条路10年来他每天都走。”
斯莱德尔的手机响了。他没看一眼就把手伸向腰间摁了静音键。
“关于J.D.丹纳你都知道些什么?”斯莱德尔换了个问题。
“从没听说过这人。他是谁?”
“领导爱国武装队的家伙。”
甘保将手握成拳,前臂上的肌肉顿时明显隆起。“我一定要找到害死姐姐的几个杂种。”
“冷静点!你对丹纳和他的好朋友有什么了解吗?”
“听着。我再重申一遍,那时我只有12岁。成天都在想怎样才能不长青春痘。”
“那你家人提过吗?”
甘保眉头紧蹙,前额绽开了几道皱纹,看上去潮乎乎的,尽管空调开着。
“我可能听过这个名字,是在一次辛迪参加的比赛中他们尖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