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川和段横也不过认识了几个月,他们之间没有剪不断的血缘,没有深厚的友谊,更不是被荷尔蒙操控的恋人,甚至这几个月的时间跟他们之前的人生相比毫不起眼。
但他们好像都默认了,自己就是要和对方算不明,还不清,纠缠不已,彼此牵绊。
今天的专业课挺重要,老师也严格,段横几人到的不算晚,教室里也坐得差不多了。
“哎,可可呢?”黄仁其在教室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他。
“他那么早就出门了,怎么还没到呢?”白易鹤也没看到孙可可。
段横看了眼时间,“我给他打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没人接。
“是不是在路上呢,”黄仁其怕他出什么事,毕竟最近可可的状态不太对,“要不我出去找一下。”
“没必要吧,”白易鹤也看了眼时间,“可能有事耽误了……哎,可可,这里!”
黄仁其看向白易鹤招手的方向,“可可,你没事吧,怎么才来。”
孙可可刚坐下,气还没喘匀,黄仁其上下看了他一圈,没什么奇怪的地方,稍微放心了些,“干嘛去了?”
“没,”孙可可把书翻出来,眼睛眨了眨,“没干嘛。”
“是吗?”黄仁其下意识的怀疑,没干嘛怎么会这么晚到,但好像也看不出什么来,他拿出揣在怀里的奶黄包和鸡蛋,“你是不是没吃早饭,还没上课,赶紧吃了。”
孙可可拿着还热乎着的包子和鸡蛋,慢吞吞的咬了一口。
“不是,”白易鹤瞪大眼睛,“我怎么没这待遇呢,上回你拿着肉包子过来,当着我面吃的,一个也不给我。”
“那能一样吗,”黄仁其理所当然地开口,“可可胃不好,跟你这种蛮牛怎么比?”
白易鹤握拳使劲捶了黄仁其两下,“谁是蛮牛,有这么英俊的蛮牛嘛!”
“哎,”白易鹤才反应过来,“可可你胃不好啊。”
孙可可看上去呆呆的,白易鹤说完好一会,他才点了点头,“啊,我有慢性胃炎。”
“哦,这样啊,”白易鹤点点头,又看向黄仁其,“不是,你怎么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什么叫你都?”黄仁其阴阳怪气,“一头蛮牛不知道很正常。”
“嘿,我真是。”白易鹤撸起袖子就要上。
段横轻轻敲了下白易鹤的桌子,“行了,老师过来了。”
白易鹤狠狠瞪了黄仁其一眼,你等着。
黄仁其没理他,扭过头去,“时间太紧了,没买喝的,我带了牛奶,不过是凉的,你能喝吗?”
孙可可抬起头,黄仁其眼仁很黑,看向他的目光真诚又关心,“谢谢,不用了。”
“好,”黄仁其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你要是有什么事,别自己一个人扛着,记得跟我们说。”
“嗯,”孙可可看不出情绪,只是点了下头,“我知道,谢谢。”
“不用谢,我们是哥们嘛!”黄仁其挠挠头,看上去有点憨。
孙可可收回了眼神,低下头,微微扯着嘴角,吃下了最后一口包子。
周末转眼就到了,许星川这次没开车,坐了副驾,“可以啊,车开的挺稳,不像才拿了驾照的。”
段横熟练的看着路况,“我肯定要好好练啊,不然怎么让你当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