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绒绒毫无异色,转头看向刘长老:“请问这能算作是两胜吗?”
刘长老:“……按照规则,确实可以算是。”
那琼竹弟子的身影再一滞,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如此的送人头行为,不由得更气更懊恼了。
琼竹派弟子因为燕灵的事情退场了大半,唯剩一个宁无量在台上。
难为他在经历了傅时画的那一场羞辱之中,竟然还能随手撕了衣摆为发带,束发再战了九场,竟然真的就这样赢了十场比剑,进入了第三轮。
虞绒绒不期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看到的那本书上的“复仇虐渣”标签,暗道某种程度上来说,宁无量确实当得起这四个字。
毕竟他真的好能忍。
要不是这么能忍,恐怕这仇还没复,他就先凉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复什么仇?
按照前世的情况,有很大概率,这仇是落在了御素阁身上,但虞绒绒想不出御素阁哪个人欠了他什么。
她先按捺下这个念头,等以后再查,既然有所预料,她也已经如愿所偿入了道门,且有了一战之力,那么她便决不允许前世的事情重演。
于是她重新扬眉,再看了一圈四周,扬声道:“还有人要与我一战吗?”
台下有些莫名的寂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虞绒绒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这样一眼扫过去,怎么大家仿佛都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她的视线?
再有一点窃窃私语响了起来。
“我、我也不是不想打,但真的不太想第二轮开头就输这么惨。”
“最关键的是,我的老婆还没热炕头呢,不能这么快就碎,呜呜呜,我宁可一会儿和十六月师妹打,和她打,起码只是输。输了自尊算什么,只要老婆在,我……我愿意没有自尊。”
“你别这么直白地说出我的心里话啊混蛋!”
“……所以不会没人上去吧?这、这也不能让小虞师妹一个人在上面尴尬吧?”
又是一阵短暂的寂静。
突然有一名弟子一拍大腿,以一种壮士断腕的气势,猛地跳上了比剑台。
旁观的其他弟子一句“哇哦,壮士,猛人”还在嘴边,刚刚漏了一个“哇”字出来,便见到那名弟子认真对着虞绒绒一礼,然后在虞绒绒抬袖之前,又跳了下来。
榜单上,虞六的名字后面写了两画的“正”字,在竖上,多了一个短横。
虞绒绒:“……?”
大家:!!!!
对哦,这也算她赢的!
于是接下来,抱着自己老婆瑟瑟发抖的剑修们,丝毫不顾及任何颜面地,讪笑着飞快跳上虞绒绒的那块比剑台,冲她行个礼,再潇洒地重新跳下去。
宛如下饺子用了油锅,饺子又嫌油锅烫,自己蹦出去了。
刘长老看得目瞪口呆:“……我们梅梢剑修真的就已经这么不要脸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八位剑修身体力行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最后一位剑修凑到了第二个“正”字的最后一划时,还很潇洒地冲着台下比了个完成任务了的手势,旋即极潇洒地一跃而下。
全程拎着笔,一动不动,就被保送去了第三轮的虞绒绒:“……??”
不是,都说了刚刚碎燕灵的剑是故意的啦!
你们都在害怕什么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