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品行不端,目无尊长的女子,连给她的孙儿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一百六十年前的冬日,身为元婴期初期修为的她正在芍药园上赏花,看见一朵硕大的芍药花上,飞来三只红色的蜻蜓,三只红色的红蜻蜓在那朵芍药旁飞来飞去,来回嬉戏,十分的讨喜。她突地心血来潮,以梅花易数的挂算法占之,为刚及冠的烈儿
问上一卦姻缘。
她掐指而算,要待算完之际,即看到那三只红蜻蜓争花,其中一只坠地。她霍然而惊,亦想撤去指上拨动的卦算术,但是,为时已晚,她指上的卦象已显。
卦象显意为;人成各,伤流景。秋遣冬临,雪沉泉下土,与梦俱消魂。
她所掐算出的卦象,不光不吉,还是一个下下卦。
她无奈,只得根据卦象断曰﹕他的亲孙儿,一百五十年后,烈会遇到一个雏龄女子。遇到那女子的一刻,也是他红鸾星动,情劫初始的一刻。
卦象隐约显示不明的噩兆。为此,她曾耗去自己的百年修为和气运,连着再次重新掐算,想窥测一线天机,推算下烈将来所遇到的女子,是何来路?
奇就奇在这里,每次推算到那女子,她的眼前总会出现一片朦胧白雾,再也窃探不了一丝天机。这样的情况,她从未碰到过,仿佛烈他将来遇到的女子不是人,也不是妖,不是魔,不是鬼,不是精怪,什么都不是,甚至不是太古修真界上的任何一类种族?!
直到见到花露珠,她的心里才暗松了一口气。起码,花露珠是人。她可接受不了,烈他爱上妖界的女子或是魔界冥界等等异类的女子。
花露珠的面相,她细细的看过,不错。是上佳的福相,可是仅此而已,她只能根据花露珠的面相算出这样的肤浅的结果,再想继续算下去,却是不能,这心思只要一起,她的眼前又会浮现出一片朦胧的白雾。
这也是她见到花露珠后,没有立即动手杀了她的原因。最大的一个原因,这世上唯有她一人知晓的秘密,烈儿的命盘,在他一出生时,她就为他改命过一次。
烈儿他,原本的命盘是天煞孤星的命盘。他虽是杰出的变异风火灵根,可他的五行气运却是极差急缺,乃是四柱缺水,终身无妻无子,独孤一世的命运。
花露珠的灵根乃是变异的冰水天灵根,这也是她一再的对花露珠留手的缘故。
未来仍有无限的可能!所谓的修真之人本身亦是凡胎俗骨,他们一旦踏上修真一途,命盘的齿轮,转动的轨迹就已是产生了异变!
蝶元祖的一双美眸移到身旁站着的烈身上,烈儿的修为才普升到金丹期不久,他就炼制出一枚流星玉牌给那花露珠。之前现身,眼里只看得见花露珠而看不见她这个与他数十年未见面的师父,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罢了,罢了,她暂放过花露珠一马,再试她一试。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用上下下策,暗自抽取花露珠的魂魄,施展有违天和的秘术,摄魂法中的一术,复魂术。
看着朝她摇曳生姿走来的蝶元祖,花露珠不由在心中暗骂;该死的慕容兰,总有一天我要亲手灭了你!灭你之前,先会拿根针将你的嘴巴缝住。这下好了,她又走不成了!
站在花露珠身边的云倾,闻得慕容兰的话,琉璃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厌恶。花露珠说的话,等见到了慕容袖,才能确定真假。他现在已是没有必要继续再待在这梨镜湖了,花露珠和蝶元祖师徒两的事情,他更没必要参与进去,一切与他无关。
云倾径自走到慕容兰的面前,冷冷的道“慕容兰,几日之前,我曾派人给你送上一封我的亲笔信。你却迟迟未曾回信答复我。今日我只得亲自来昆仑门下找你,我想我要说什么,你应该是心知肚明。我与你的婚事,我完全的不知情。我听人说,慕容家的慕容兰,貌美如花,心如蛇蝎,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你这样的女子实在不是在下的良配。你不开口先退婚的话,那我云倾只好先开口退婚了。话就说到此,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急着去见你慕容家的慕容袖问清楚他一事。就此告别!”
云倾一说完,也不给慕容兰说话的机会,绿袍大袖一挥,他的脚下立刻多了一把青色得大剑,眨眼间,他便御剑升空,站在剑上的他,不忘一抱拳,对着其他三人告辞道“蝶元祖,烈真人,花小道友,请容云倾有事要办先行一步,他日有缘再见!”
云倾嘴里的听人说,那个说的人,不会是云吹吧?!
云吹的堂哥好彪悍!个性直接,我行我素,毫不拖泥带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给慕容兰一分面子。只顾自己说完就走。她好羡慕啊,筑基期以上的修士真是来去方便!她也想大剑一祭,说走就走啊!
慕容兰也够倒霉,再次当众,被人毫不客气的拒婚,还直言她貌美如花,心如蛇蝎,无所不用其极!不是良配!!
闻得云倾一堆直白的话,慕容兰气的半响说不出话,差点晕过去,她一见云倾要飞走,她方缓过气,柳眉倒竖,眼冒火光,抬首望着升到半空中御剑飞行的云倾,她狠狠地跺了跺叫,怒不可遏的追上去,边追边尖声叫道“云倾你个自以为是的混蛋,你别走,你给我下来!给我马上下来,说清楚了再走!我有说过要嫁给你吗!你什么时候派人送过信过我?我什
么时候与你有过婚约了,我怎么不知道。。。。。”
望着仪态全无,形若疯癫,大步流星,追着空中御剑飞行的慕容兰,片刻间消失于她的眼帘。花露珠不由一阵唏嘘,看来慕容兰抓狂了啊!
蝶元祖走到花露珠的面前,开口又是一问“花露珠,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将你的八字道来我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