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死了呢?”慕浅不敢相信,好不容易找到了王彦韬,却已经死无对证了。
萧齐向他们讲述与他师兄从前的往事:“当年,我和师兄都对罗刹门掌门之位胸有成竹,可最终得到掌门之位的是我师兄,于是我便来到了幽州,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来想明白我可能不适合江湖纷争,这么多年来,我和师兄也没有什么来往。可就在前两日,我师兄来信说要参加我的婚宴,我也不知道他此次前来是何用意,待他来到幽州之后,便留他在我府中。”
萧齐顿了顿,继续道:“我师兄这个人为人狡诈,野心勃勃,一直想将罗刹门发展成武林大派,这次又恰逢混元剑法被偷一事,虽然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我师兄所为,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于是就在我成婚前一晚,我到师兄的房间找他,就发现他已经死了。”
“这好端端的来,却死在你的府上,这故事是你编的吧?”慕浅听完,觉得不太现实,他的故事里肯定有很大的水分。
萧齐反驳道:“我虽然跟我师兄不是一路人,但毕竟也是同门啊,我不至于在自己的府上杀了他吧?”
楚琬琰问道:“那为何你不为他发丧,反而找人假扮他呢?”
萧齐也有自己的苦衷,向他们二位说明原因:“我师兄向来有两件东西从不离身,一个是他的随身佩剑,一个是掌门令牌。可当我发现师兄尸体的时候,佩剑和掌门令牌都不翼而飞了,这令牌可是掌门的象征,见令牌如见掌门,新掌门上任也要获得令牌才行,如今令牌不翼而飞,若让门中弟子知道,必定人心惶惶,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找人假扮他。”
“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楚琬琰道,“虽能瞒着门中弟子一时,时间一久还是会被人看出破绽的。”
“这我当然知道。”萧齐有自己的打算,“我也是想拖延一些时间,待我找到掌门令牌之后,再将师兄的死讯公之于众。”
楚琬琰询问:“那么萧大侠可否知道是谁杀了王彦韬的呢?”
“这个说来奇怪。”萧齐摇了摇头,一点也不知道,“我师兄死后,并未在他身体上发现什么伤口,内伤也没有,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不知道是死于何人之手。”
“可介意我检查一下?”楚琬琰侧首望向他。
萧齐点头道:“楚公子请便。”
楚琬琰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实如萧齐所说,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伤口,内伤也没有,当真是一丝线索都没有,这让楚琬琰陷入了沉思。
慕浅再次失望的回到客栈,板着一张脸,有气无力道:“我回来了!”她一抬头,见到那个在京都大街卖画的书生,感到惊奇,“小书生?你不是在京都吗?你怎么在这啊?”
楚琬琰告诉她:“我担心他流落街头,便把他带过来了。”
“原来楚公子如此心善啊?”慕浅望着他,又对他多了几分欣赏和好感。
书生可怜兮兮的说:“我自小无父无母,只能卖画为生,前阵子在京都大街卖画,被人砸了摊子,幸得楚公子相救。”
“那你以后不准备卖画了吗?”慕浅问他。
书生点了点头,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我要跟着楚公子,做他的书童,和他一起学读书,学武功,做大侠,爱美人。”
“够了!”楚琬琰抬手用折扇敲了一下他的头。
青黛看着这个小书生,突然有个想法,望着楚琬琰问:“楚公子,我们想收留他,你看怎么样?”
连翘也正有此意,立刻恳求慕浅:“少宗主,不如我们把他带回赤魂宗吧,这样我们就多了个弟弟,赤魂宗以后就更热闹了。”
楚琬琰松口道:“若是赤魂宗想收留他,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你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吗?”慕浅歪着脑袋问他。
书生兴奋地叫着:“当然愿意了。”
慕浅突然想起来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墨竹。”书生回答道。
“墨竹?”慕浅默念着,微微扬起嘴角,欣喜不已,“连名字都一股书生之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赤魂宗一众人围在一起,一阵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晚膳后,一轮皎洁的明月映照在院子里。慕浅和楚琬琰坐在客栈门口的台阶上仰头望着天。慕浅想起她在京都大街拿着楚琬琰的画像寻找他的那个乞巧节,月色也是像今天这般皎洁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