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说啊!”宁月怒目圆睁,挥手就是一个巴掌,不偏不倚正狠狠的落在牡丹脸上。
顺势,牡丹重重摔在地上,衣襟系数脱落下来。宁月细细的审视着,眼前这个女人的每一寸皮肤,竟发现,她右侧的乳峰上有一个淡淡的红印。
宁月羞恨难忍,双拳紧握,正欲结果了牡丹性命时,迎面飞来一粒暗器。
向后一个鲤鱼翻身,宁月退出去三尺多,左手二指捏住银针,望着陆逊道:“挡我者死。”
陆逊只是走上前去,默默的为牡丹披上斗篷,搀扶着准备走进内堂。宁月心中更怒,冲上前去便由袖口洒出一线金粉。牡丹回头正巧看见,挡在陆逊背后,瞬间昏迷,不省人事。
“啊——”一声惨叫,陆逊手中羽扇击中宁月,由于内力悬殊,且宁月本就功夫短浅,所以根本不堪一击。只不过,那金粉威力巨大,牡丹伤处立即开始发紫,陆逊心道,这女子下手狠毒,幸好不懂武功,如若不然,定成大害。
陆逊又飞出两粒银针,封住宁月大穴,令其动弹不得,也无法开口说话。
而后,抱起牡丹进内堂医治。
一夜过去,用尽办法也没有找到解毒的法子,原本心神自若的陆逊,现下眉头紧锁,不多说一句,小徒在旁急的团团转。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闭嘴。”
“……”
次日的阳光照亮了整个山谷,西风摸了摸脑袋,沉重的很,像是灌了铅一般。只记得昨夜与陆逊饮酒,后面的事情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定神一瞧,怎么睡在竹屋门外,前面还斜侧着宁月。
浑身乏力,腿脚酸软,走上前去,没想到宁月被人用银针封穴,心想,莫不是陆逊所为?带着满心疑问,西风踏进内堂,刚走一步,就被横来的羽扇架在脖子上,陆逊一脸的阴沉,低声问道:“你到底对我师妹做了什么?”
西风神情冷漠的看着陆逊,道:“七尺男儿,立于天地,当光明磊落。昨夜与陆兄醉酒后,不知后来发生何事,直至方才醒了,才看见自己睡在门外,其他事一概不记得了。”
“好一句不记得,倒是赖的干干净净!”陆逊抬手劈掌而来,招招狠辣,毫不给西风喘息之机。西风一直节节防卫,处处退避,忍着没有出手,这让陆逊怒火中烧。
一个错身,陆逊射出两粒银针,西风顺手撩起一一打偏,就这样一来一往好几个回合,两人竟不分上下。
正在焦灼之际,忽有人声。
“不好啦,师父,不好啦。”小徒气喘吁吁,神色慌张的跑出来,大声喊着。
两人方才停手,陆逊收招,侧身转进内室,西风也尾随而来。
“风……风……”只见牡丹额上布满汗珠,口中喃喃呓语,一直叫着西风的名字。
陆逊掀开纱帐,为牡丹把脉,眉头紧锁,神情憔悴。
关云鹏由于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在此修养多日,却始终没能下床行走。这日,阳光甚好,便忍不住起身下来走几步,不想,竟在门口看见宁月。
为宁月解开大穴,了解到近日的一系列情况后,关云鹏劝宁月稍安勿躁,也不能轻易伤人,毕竟陆逊待自己有救命之恩。于是,也转身来到内室。
西风见师父好转,阴霾的心情大好,不想迎头便受师父一巴掌,这一掌竟打的西风嘴角出血,跪在地上。
“哼。”陆逊在一旁甚为不屑,“不必惺惺作态了。”
“恩人,我这恶徒,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要杀要刮我师徒二人均无怨言。”
“休要口出狂言,就是把你师徒二人碎尸万段,也难还我师妹的清白之身,无耻之徒,枉我费心搭救你。”陆逊横眉紧握羽扇,陡然泛出浓厚的杀气,一脸阴沉的看着关云鹏和跪在地上的西风。
“若是杀了我,能救牡丹姑娘,那你来吧,我绝不会说出半个‘不’字。只是,这与我师父无关,还望陆兄高抬贵手。”西风神情淡漠,直直的看着纱帐内那虚弱呓语的女子,仿佛早已看透生死。
陆逊闻言,逮起西风,拿起一把短刀,拖到牡丹的床边,将西风的头抵在床沿,大喊道:“师妹,这就是那毁你清白的负心人,为兄这就了断了他,为你报仇——”
旋即短刀直刺西风左胸,鲜血溅到牡丹的唇边。继而,陆逊又是一刀,就差一毫时,忽听牡丹说:“他生我生,他死我亡……”之后又昏死过去。
陆逊大惊,甩开西风,为牡丹把脉,似乎有着某种无法言语的兴奋从陆逊心中升起,牡丹的脉象竟然好转。陆逊喜出望外,吩咐小徒收拾汤水为牡丹调理。一番忙乱后,回过头看着西风,羽扇半遮面,道:“唉,自古多情空余恨……”
西风垂下头,愧不能当。
关云鹏在旁又劝说一番,两个大男人才算和解。陆逊心想,既然师妹如此决绝,若西风真是死了,她也不会活下去,自己就再也没有颜面回去见师父了。倒不如,让西风立誓,取师妹为妻,也算是保住了万花谷的颜面。管他日后去哪拜师学艺,先了结再说,只是担心师父那里无法交代,心里平添一股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