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说:“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你来了,大春知道吗?”
玲子哽咽着说:“大春到县城学习去了,要学习半个月的时间。怎么我来了,你还想把我撵回去吗?”玲子的头拧过去了。
二两走到玲子的身前,放下斧头用手扫净了她身上的雪花,他为玲子重新系上毛巾,接过玲子后背上的大包裹,然后扶起她的胳膊。玲子眼睛虽然流着泪可心里一阵畅快,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她偎依着二两,和他一起往前走着。
俩人谁也没有说什么,好像都在听着这“嘎吱嘎吱”的雪声。
雪花还在飘落,二两不停地为玲子拍打着身子,玲子随着二两的拍打声,心“砰砰”地跳着。玲子说话了:“二两,离你的窝棚还有多远?”
二两说:“不远了,你累了吗?”
玲子说:“我不累,二两,你冷吗?我给你拿来了棉袄棉裤,都是新棉花,可厚实了。”
二两说:“你在我跟前,都把我烤热了。”
玲子摘下手套,把手伸进他的貉皮帽子里,一股暖暖的气息流进了她的全身,玲子说:“二两,你的身体真好,不想我吗?”
二两一笑说:“男人哪有不想自己女人的,可是咱俩已经离婚了。”
玲子一听,脚步立即停住了,她的眼睛闪着泪花:“你还要撵我回去吗?”
二两说:“不,我现在理解你了,我有错,你辛苦了,你和我离婚了,可你现在的心装着的是我,我要感激你啊。”
玲子娇嗔地说:“不要说感激吗。”
二两又是一笑,接着把笑容又收了回去:“你想老贺吗?”
玲子楞了一下:“要说不想,也不现实,老贺人很好,如果我不和他在一起,他一忧愁兴许早就死了,他一死,你的罪也就加重了。”
李二两长叹一声:“玲子,你说的很对。”二两沉思了一会:“玲子,你说李二两的死与我没关吗?”
玲子说:“是他女儿美孩给气死的。”
二两说:“不,与我是有关的,我不打那一洋叉,他就是生气,也不会死的,我的罪孽太深啊?”
玲子擦了一把眼泪,俩人又都无语了,又开始听那“嘎吱嘎吱”的雪声。。。。。。
俩人搀扶着,终于走到了窝棚前。
二两的洞洞里闪着灯光,玲子从大包裹里拿出豆馅馒头,二两高兴地咬了一口,玲子伸手抢了过来:“太凉,不能吃,会伤肚子的。”
二两和玲子很快腾上了豆馅馒头,还调了两碗鱼汤,二两吃的正香时,他拎过来一壶酒,打开盖,一种醇香的酒气,飘了出来,他趴在酒壶的出口上,用鼻子狠狠地吸着那酒味。
玲子说:“二两,你还喝酒吗?”
二两说:“你知道吗,都是这酒给我若的祸,我还能喝它了吗,我不怕你笑话,我馋酒了,就趴这儿上闻闻味儿,就算过瘾了。”
玲子笑了:“我说二两,你挺有记性啊?”
二两苦笑了一下:“没记性还叫人吗?我们教导员说了,对自己有害的东西就应该去掉。”说完二两又狠狠地抽了一下鼻子,然后盖上壶盖,把它放到原处。
这一顿饭,二两吃的特别香,玲子吃的也很顺口,鱼汤喝的她热乎乎的。
俩人铺上了被,玲子先钻进了被窝,她斜眼偷偷地瞅了一下李二两。李二两还在忙乎着他那些镰刀啊、绳子等东西。
玲子实在熬不住了:“二两,你怎么还不睡觉?”
二两好像突然醒悟了:“啊,我习惯了,我每天都是这样。”说着他好像才发现玲子,于是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向被窝里的玲子走来。他掀开被子,玲子那雪白的身子,还有胸前的两个东西,一下子把他吸引了。。。。。。
玲子问:“你和小琴这么多天,真的没那种事?”
二两说:“怎么,你信不过我?”
玲子娇嗔地说:“不吗,我就要听到你亲自说和小琴没有。”
二两很严肃:“没有就是没有,我不说,也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