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砚枝被他们盯得难受,忍不住咳了几声:“二位将军,可是觉着有何不妥?”
傅安怔了怔,笑道:“没事,没事!既然大人与小公子是……咳咳,我们没什么问题,哈哈哈。”
贺砚枝觉得他的笑莫名诡异,开口道:“敢问二位是阿隐的什么人?”
傅荣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们俩什么也不是,就是二十几年前萧丞把我们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给咱饭吃,还把咱送去习武,后来我们参了军,就一直记挂着萧家。”
贺砚枝点点头:“原是如此。”
“前些年听到萧家遇难,我们以为再也没机会见到恩人了,幸好老天保佑小公子平安无事啊。”
傅安说着叹起了气,傅荣狠狠踹了他一脚。
“叹什么?晦气!”
事情解释清楚了,傅荣二人又好奇贺砚枝为何来此,贺砚枝便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贺昱想借我的命威胁阿隐。”
“你不反抗?”
贺砚枝淡定道:“寡不敌众,再说这不是没事么,我不在京城,对阿隐来说,更能放开手脚。”
他相信萧鸿隐的能力,京中的事萧鸿隐比他更清楚,而他只需让萧鸿隐没有后顾之忧。
“明白了,小公子清朝政,贺大人守江山,你们小夫夫俩真是……”
傅安意识到说漏了嘴,话至一半又咽了回去。
“所以二位将军可否告知眼下的战局?那些将月人究竟是如何溜进我军后方的。”贺砚枝把内心的苦涩压下,转移话题道。
傅荣让他凑到石桌边,指着上头的沙土同他讲解了下寒石关的地形。
“寒石关就是东西两座寒石山的山谷,两侧的山是平滑竖直的断崖,那角度活像两根筷子直插入地里,别说人爬不过,连鸟都要斟酌斟酌。”
“这等易守难攻之地原本是我军的地盘,谁成想数月前,将月人借水道打入我军后方偷袭,我们为保兵力只得后退,如今那处已被将月人占据。”
贺砚枝顺着他的讲述在脑中绘出一幅更为形象的地形。
“水道?”
“不错,就是出了军营往西走,那里有道溪水,他们当时便是从水底钻出来的。”
听了傅荣的回答,贺砚枝升起了一股可怕的想法:“将月人身上可有何特征?”
傅荣不明白他想问什么,不解地同傅安对视一眼,对方试着开口道:“特征么……狡猾,贪婪,凶残,邪恶,畜牲,动作挺快舌头也长,长得不怎么样身上还挺香……”
“哪种香?”贺砚枝打断了他。
傅安摇摇头:“说不好,也不算香,但又算不得臭……总归闻着不一样。”
贺砚枝已然攥紧了拳头。
当初在西州查生辰纲时,贺昱的那些人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胆子大到里通外敌,贺昱啊贺昱,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没抖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