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皇后满脸阴鸷,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愤怒之下,将桌上精美的茶盏果盘一扫而下。
贺念卿心中一喜,狐假虎威道:“娘娘勿要动气,凤体要紧。”
“迎春,立夏,掌嘴!”
“是!”迎春,立夏撸了撸袖子,凶神恶煞的走下台阶。
众人得意极了,尤其是贺念卿和穆婉慈,顾家刚来,便动了京城的贵夫人,罔顾礼法。
就算攀上鲁国公夫人又如何?
皇后娘娘说教训就教训,还不是给她面子。
迎春立夏来到贺念卿跟前,二话不说,两人一左一右扇了上去。
贺念卿被扇懵了,脸颊火辣辣的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盯着皇后:“娘娘,您为何……”
她不明白,皇后不应该掌握刘慧莲和顾娇吗?
为什么二话不说打她?
穆婉慈脸色一变,扑通跪在地上:“母后,臣妾的母亲到底犯了何罪?您二话不说掌掴于她。”
虽说皇后看不上大皇子,认为他抢了太子的风头,但打人也得有个理由,平白无故的殴打她的母亲,就算闹到父皇面前,她也要讨个说法。
皇后面色冷厉,朝迎春立夏使了个眼色:“一起打!”
穆婉慈如临大敌,哆哆嗦嗦的后退:“母后,您不能这样,儿臣何错之有。”
皇后冷笑,嗓音却阴冷的可怕:“本宫是皇后,对你赏也是罚,罚也是赏,你没有资格问理由!”
不知死活的贱东西,竟然说她的侄儿低贱,她的侄儿是天之骄子,有貌有才,试问,本朝还有谁能连中三元。
啪啪啪!迎春立夏卯足劲,将穆婉慈白皙嫩滑的脸庞抽的红肿,宴会上的众夫人和小姐们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
皇后娘娘自从出冷宫,行事乖张,要打要罚从不按套路出牌。
今日,也不知大皇子妃和尚书府夫人,怎么触皇后娘娘的霉头。
打完后,母女俩跪坐在地上,不发一言,生怕哪句话说错,再惹的皇后娘娘暴怒。
皇后身边的桂嬷嬷,斜睨了众人一眼,道:“状元也是朝廷命官,无论官职大小,都是皇帝陛下亲封,此乃皇上恩典,尚书府夫人竟然说状元的官职小,岂不是对陛下的封赏不满?”
“臣妇不敢!”贺念卿躬身跪在地,不敢抬头,皇后鸡蛋里挑骨头,竟然拿这个理由罚她。
她不明白,小小六品官,怎么就被皇后维护上了?
皇后娘娘从来不过问百官之事,为何,因为这件小事揪着她不放。
还有顾家,出言不逊,殴打四品典仪夫人,侮辱皇家媳妇,皇后娘娘竟然当没听见。
贺念卿不服,凭什么她要低刘慧莲一等,凭什么她的女儿被掌掴,而顾娇一点处罚都没有。
“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