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别的事情?
阎子夜绞尽脑汁,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
“她早已知道,轻烟住院就是她的手笔。”
裴之沛淡淡地道。
“那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你不胜其烦,借酒消愁?”
阎子夜试探道。
裴之沛摇了摇头,“她要是这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阎子夜若有所思点头,的确,如果她情绪这般激烈,还真得好好庆祝一番,至少证明裴在她心中地位超然。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tmd,这简直就是吊人胃口啊,阎子夜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猫挠得痒痒的,偏偏人家不给他一个痛快,活活折磨他。
裴之沛眼眸微沉,心情无比低落。
他的目光有片刻的凝滞,握着酒瓶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他试图站起来,却觉得有一阵轻微的晕眩袭来。
并不是真晕,而是胸口又热又闷透不过气来。
他十分吃力地立住了自己的身子,闭了闭眼,阎子夜清楚地感觉到裴之沛平日里身上的冷厉气息削弱了不少。
他的呼吸有些重,在阎子夜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时,他深沉四海的瞳眸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咳了几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像是极不舒服的样子。
阎子夜正要出声,裴之沛薄薄的嘴角却抿了起来,“她有过我的孩子。”
“你是说……你是说钟意情她以前怀过你的孩子,”阎子夜听了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连呼吸都不由自主急切了几分,顿了顿,他目光愈发灼灼,“那那个孩子呢?”
“那孩子,自然被她擅自拿掉了,连我都不知情。”
裴之沛神色里的浓浓倦怠,他连掩藏都不想掩藏。
他的胸口微微发紧,那个时候,他要是能够发现,及时阻止,那孩子活着的话,也不小了。
“她……她拿掉了你的孩子,你还是刚从她那得知的。”
阎子夜一脸的不敢置信。
怎么会呢?
他以前从没想过钟意情还有这本事,能够不动声色瞒下这么天大的事情,要是她不透露,估计这辈子裴都会被瞒在鼓里。
“裴,会不会是她骗你呢?”
阎子夜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总觉得在裴的火眼金睛注视下,任何勾当都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还能蒙骗过关的。
“不会,这种事情,她不会骗我。”
尽管后来她说她说是骗他的,但他还是觉得她的话是真的。
“裴,那……唉,你都喝了这么多酒,也无济于事啊,反正那孩子已经没了,她在这个时候告诉你,是不是想要增加你的罪恶感啊?还是她别有所图,想起了以前,便看莫轻烟怀了你的孩子更加不顺眼了。”
阎子夜努力地分析着钟意情的目的何在。
裴之沛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晦黯,连眸色也变得幽暗异常。
某种心思从他的眸底一闪而过,而阎子夜压根没有注意到。
“我先去睡一下,头有点晕。”
他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阎子夜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迅速在眼前消失,抑郁不已。
明明刚才还在商讨,一转眼的工夫,他就擅自决定要去睡觉了。
真是的。
阎子夜的目光掠及吧台上的那些空瓶,心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