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伯养了一头老黄牛,每天都会赶着牛上山去放,顺便砍一捆柴回来。刘老伯喜欢把牛赶到很远的大山里,那里的草特别肥沃,所以刘老伯的牛比村里任何牛都要长膘。
刘老伯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唱山歌,把牛赶到山沟沟里吃草,老伯就爬到山顶去唱山歌。刘老伯的山歌喝的很好听,声音很嘹亮,随着山风飘向很远的地方,丝毫不比那些著名的歌星差,有些所谓的歌星还远没有刘老伯喝得好,而且老伯的歌声总是透着那么一股子说不出的韵味。
这一日刘老伯又赶着牛上山,边唱山歌边砍柴,一个下午砍了两大捆,削了一根扁担将两捆柴绑在两头,抬眸望望不远处站着不动的老黄牛,两边肚子鼓鼓的,想必已撑的吃不下了,正等着老伯赶它回家呢!
刘老伯的嘴边泛出一丝笑意,见幕色降临倦鸟归巢,便也挑上柴赶牛回家。
老黄牛或许是吃的太饱,蹒蹒跚跚走的并不快,刘老伯也不催它,一人一牛慢悠悠沿着羊肠小道往家的方向走,在经过万林崖的时候,一只忽然窜走的野狗引起了刘老伯的注意,接着在路边看到了一滩血印。
怎么会有血印呢?难道有人出事了?
刘老伯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放下肩上的柴循着血迹找去……
第四十三章 受伤失忆
血迹一直到小路下面一块大石背后便没有了。
刘老伯转到大石后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一个###岁的小男孩正仰面躺在那里,祼露在外面的胳膊与脚上全是伤痕,嘴角鼻子还在往外冒血,脑袋下面的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滩血了,看上去已气若游游丝,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不用说,这个受伤的孩子就是从崖顶跌下来的凌钰!
刘老伯连牛都顾不上再管,抱起凌钰朝家里猛跑,一口气冲进屋内,四下看了看,不由分说将凌钰放在床上,转身翻箱倒柜找药。刘老伯的父亲曾是桐城这一带很有名的江湖草医,经他救活治好的人不计其数,老伯自幼跟父亲上山采药冶病救人,自然也拥有一定的医术。
也许是凌钰命不该绝,也许是刘老伯高超的医术发生了作用,原本小命悬在一线之间的他居然昏迷了三天后终于醒了过来,虽然只是微微睁开眼睛又昏了过去,但经验丰富的老伯知道这个孩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当然,如果不是刘老伯衣不解带守了他三天三夜,又用了不少珍藏的灵药,只怕凌钰未必能逃过此劫!
刘老伯见凌钰已没有危险,遂帮他把脏兮兮的小脸洗干净,脏衣服也换下了,出现在老伯眼里的是一张俊秀的小脸,紧抿着的嘴唇显出孩子的倔强。
“唉,多可爱的孩子,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呢?看样子不象被人伤害,应该是从崖顶摔下来的……”刘老伯坐在床前,望着除去衣物全身是伤的凌钰,喃喃自语。
也难怪凌钰伤势严重,十多丈的高崖,一路下坠还有荆棘锐石密布,随时都有可能戳烂脑袋肚皮之类,能捡回一条小命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说不定是老天在暗暗庇护他。
刘老伯仔细打量凌钰的小脸,发现这个孩子很陌生,从未见过,老伯觉得很奇怪,本村和附近村的孩子老伯几乎都认识,可以肯定绝非本地人,可一个外地的孩子又怎么会跑到荒山野岭的万林崖来呢?
刘老伯起身拿过凌钰的脏衣服,发现右边的裤口袋被缝住了,似乎有一张卡片样的硬东西在里面。老伯想了想,把口袋撕开,拿出一看,果然是一张塑胶卡片,上面写着“凌钰,甾州人,如果有什么意外,请好心人帮忙打他父亲的电话……”
“甾州?是什么地方?应该很远吧,至少不会是本省了!”刘老伯拿着卡片暗自思量。
刘老伯一辈子最远也就去过县城,又从来没见过地图,自然不知道甾州是什么地方,至于凌痞给儿子留的手机号码他更是看不懂,电话是什么东西,从未见过,于是随手又将卡片塞进了凌钰的衣服口袋。
凌钰的呼吸渐渐变得顺暢,苍白如纸的小脸也慢慢有了一丝属于活人的颜色,刘老伯暗自嘘了一口气,紧悬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去厨房熬了一点米汤,准备等凌钰醒过来时喂他喝。
煮完粥,看到凌钰的衣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又沾满了血迹,想着反正不能穿了,留着也没用,便塞进灶坑里烧掉了。
健忘的刘老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把凌痞藏在凌钰口袋的联系卡给烧了,连同衣服化为了灰烬。这一次失误,让老伯后悔了很多年,也使凌钰糊涂了好几年,因为他伤了脑袋失忆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而刘老伯仅仅只记下他叫凌钰,是甾州人,对于卡片上的联系电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凌钰再次醒来已是大半天后,小家伙睁开眼睛茫然的望着面前的刘老伯,脸上浮起一丝惧意!
“孩子,你醒啦,好一点没有?伤还疼吗?”刘老伯慈爱的微笑着。
“我,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凌钰迟疑问道。
“你受伤了,从万林崖摔了下来,恰好我路过那里,就把你救了回来,来,爷爷喂你点粥喝!”刘老伯边说边从隔壁厨房拿来一碗白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