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师傅那么说?”帕鲁卡双目一亮,她差不多把塞亚奉若神明,一听这话,失落都不翼而飞了。艾娜靠在岸上,有点纠结地一手撑颊,仰望温泉旅社后院繁星点点的夜空:“他大概也是哄我的,虽然哥哥以前是喜欢小loli,现在嘛,我希望他有点对男人的鉴赏力。”
在男士那边,最小的一员——小尤菲躺在木桶里,额头盖着一块温热的毛巾,幸福地飘着。
高文温柔地推着女儿,听到拉门的声音,他抬起头。
顿时,高文觉得自己的脑袋像帕鲁卡炸膛的锅炉,要喷出蒸汽爆炸了。
脸红的琉霖和揉着大包的伊恩没什么,问题是后面两个人。
当地的温泉有种小鱼,旅社还是建议客人穿着紧身短裤泡澡,所以,四名男性都穿着裤子,但是……克拉姆穿了不穿,实在也没大分别了。
注意到高文的眼神,再想到伊恩和琉霖在更衣室的反应,哥哥大人沉着脸站在门口。
伊恩转过头,反正他在之前已经够丢脸了,索性豁出去:
“塞亚,你真的要让克拉姆泡澡吗?“
他在更衣室,看到克拉姆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差点脑充血昏倒,由衷怀疑自己是个潜在的同性恋,好不容易把崩溃的信心重新树立起来。
有的人就是美到打破性别界限,无论对男女都杀伤力无穷。
“克拉姆,我们走。”塞亚下定决心,搂着恋人的肩决定去逛沙滩,晚上自己在小浴室洗。
他妈的,这什么世界,它不正常还是我变异了?
“塞亚?”
当克拉姆困惑的声音随着关上的门一起消失,留下的人们才松了口气,从爆血管的困扰中解脱了出来。
出发的前一天,塞亚再度带着妹妹来到滑翔道。
熟悉的大掌牵着手,有些粗糙的感触暖暖的慰贴,艾娜情不自禁地将小指塞给他握住,幸福地笑起来。
就像以前放学,被哥哥牵回家的日子。
塞亚回过头,灰蓝的左眼流露出一丝困惑,却不是不开心的样子。
然后,握得更紧了些。
舒适的海风从银白金属长道的一端吹拂而来,凉爽清透得让人想就这么纵身而起,朝着天际轻盈地飞翔而去。
“哥哥?”
艾娜一路都没有问,此时,看他卸下挎在肩上的背包,才吐出内心的疑问。
塞亚拿出来的是一对小小的折叠式骨架,看上去像是一片片拼装上去的菱形金属片,中间连接着非常精致牢固的立体齿轮,内部有机芯,前端是连接双肩的系带,做的十分巧妙,完美地扣进肩胛骨凹陷的部位,当塞亚按下背带的一个按钮,艾娜哇地叫出声。
从那奇怪的骨架,延展出了银色的光丝,一圈圈律动开来,那旋转的光流带着某种只有机械师能创造出来的奇妙韵律,精确又充满另类的生命力,从中组合成半透明的黑色羽翼,漆黑如夜,全金属风格,分外冷峻,每一片羽毛都镶嵌得精美无瑕,透着不可思议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