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亚面不改色:“我会被瑞泰尔人登报批评作风问题,驱逐出境。”克拉姆们集体露出想在地上打滚求抗议的表情,艾娜等人情不自禁地想摸摸她们的脑袋。
一个戴着猫耳,深紫色双马尾的可爱女孩急中生智:“如果隐形或气体化,就不会被发现了。”
“塞亚,我们可以变成甜甜圈,你拿袋子装起来。”一个咬着面包圈,抱着狸猫布偶,梳着两根粉色羊角辫的少女软声软气地央求。
一个桃红色长卷发的娇美少女大声道:“就算被罚不能吃塞亚做的东西,不能在塞亚身边睡觉,也请留下我们吧!”
克拉姆,你们不要这么可爱。伊恩默默地想,捂住了鼻子。
“我照顾不了你们这么多人。”塞亚直截了当地道。
克拉姆们呆住,脸皮再厚,她们也没法反过来拍着胸脯声称我们来保护你。
必杀。
被地图炮的众人彻底焉了,垂头丧气求抚摸的姿态。伊恩手指发痒,装作去拿茶杯。
他总结了一下,这里似乎金发、系偏多。后来他才知道,这回来的基本是稀少的偏暗黑系和中立系,治愈系傲娇系天然呆系之类塞亚的本命多数在家睡大觉。
“那我们走了。”一个扎白色蝴蝶结,穿红白巫女服的黑发少女起身道,“塞亚,去寻找白海吧。”
“咦?”黑发青年怔住,所有他熟悉眷恋的面容凝视他,眸光如出一辙的清澈:“铸造了「逻辑之罪」的你,一定能找到的。”
这是唯一的方法了,在心之根源,守住你的灵魂。
我们没有在白海寻觅到你的踪迹,也许是身为半神,和荒神伊鲁玛拉古斯达接触者的你冲突。可是你切切实实地活在这里,活在我们的记忆里,活在世上,所以你就是存在,绝对会有痕迹。
美丽的身影们纷纷消失,艾娜等人一阵惆怅,唯一在座的维多利加神色略带复杂,这异样一闪即隐。
她站起来,黑色裙摆优雅地半旋。
“我也走了,塞亚。”她背向光芒的脸庞模糊不清,“给你们一个提示,你们可以先从自由之章找起。”
这是个黑色有机玻璃覆盖的客厅,不分昼夜的清冷光芒充满整个房间,反射着水蓝波纹的地板投影在天花板和四壁,让里面的人好像在深海中荡漾。
整面电视墙放映着同一个画面,那是个青年,比大海更深沉,比忧郁更悲伤的灰蓝眼眸仿佛能将光线全部吸纳,在影像中也造成了短暂的漆黑。
沉夜般的黑发长及地面,衬得他黑色袍袖下的修长手指格外苍白。他身上布满阴霾,几乎形成了实体从眼中淌出,偏偏有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气,沉敛与狂傲交织。
坐在沙发上的人拨弄着纽扣大小的播放器,一手支着头,宛如有皎洁的月光倾泻在他的银色长发上,淡紫的眸纯净透亮,绝色的俊容如同晕染开的华美月色。
另一面墙浮现水波般的纹路,勾勒出人形的轮廓,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进来,一眼看到荧幕,微微一顿,恭敬地行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