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炙淡淡抬眸,语气里透着一丝暗沉:“因为你手中有大瀛人的剑,大赢名剑皆来自大赢断背山,只有大赢贵族,才能与其饮血契合。”
小花冷笑呵呵:“那你可就真错了,我是个被狼啃过的孩子,一样与剑契合,只能说明人剑契合,不过是个传说。”
燕千炙冷笑不语,手中惦着那药瓶,却不用。肩头的血殷透了衣衫,一股血腥淡淡浮在空气中。白方古轻哼了声:“若想毒死你,也不会救你,若不用,便把药还我。”
燕千炙淡淡说了声谢谢,抬手撕了衣衫。却因看不见背部伤口而举了举那瓶子,抬手将瓶子又扔给了白方古:“谢白公子好意,我自愈能力很强。”
白方古冷笑,燕千炙跟欧阳楼有得一拼,不会求人,便是忍着。也不愿低头。
白方古负气一笑,凑了过去。城野却先他一步而来:“我来吧公子!”
燕千炙不拒绝,也不感谢,昏暗中侧目看着坐下的白方古:“我为寻剑而来,白公子又为何在这沙漠腹地?”
白方古呵呵笑:“燕公子既然知道我姓白,便该知道古戈白家与费城的白起商行。生意人吗,自然是为挣钱而来。人都说沙漠天道四通八达,青石为路,火石为灯。日夜兼程,不费脚程。我也想看看,能不能从中分一杯羹。”
燕千炙垂眸片刻,继而淡淡:“沙漠天道,和平时利于千秋万代,战乱时杀伐通道。”
白方古冷沉不语,小花踢了踢那塘沽人的尸体看白方古:“这人怎么处理?”
白方古淡淡:“埋了!留在这等于给他们做了个记号。”
小花与城野开始拿剑刨土,燕千炙却站了起来。话还没说,便噗通一头栽倒在地。
小花大惊:“还得在埋一个?小爷我的剑埋过猪,埋过狗,还埋过花老头,今日又要埋大瀛人与塘沽人?”
白方古幽幽站起:“埋塘沽人便好了。大瀛人没死,睡过去了。”
白方必,嘭的一下,也跟着一头扎在了地上。
惊的小花和程野倏一下便从沙坑里跳了出来。
小花拽着白方古摇晃了半响,发现白方古只是晕了过去,他这才一揩鼻涕眼泪收了要嚎啕的哭声,冲程野喊了声:“可恨可气,这俩货一埋,别浪费了这沙坑!”
程野最终犹豫了一下,还是只把塘沽人踢了进去。
昏迷中的白方古,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逃命的夜晚,炫王府已经成为皇上砧板上的肉。舅舅也受到了诛连,他们一路奔跑,人在倒霉时老天都不帮你。
兄长哭得厉害:“我要回去找母妃,我要救她。”
白方古一把扯了兄长:“母亲已经死了!”
兄长不依,哭喊着要去找父亲。
几日前已经从边塞传来消息,据说父亲在返京的途中被杀。
白方古咆哮:“父亲生死不明,如今只剩我们俩,你若不走,必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