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两人都不再说话,那蒙古少女却总是笑着望着王怊茕。王怊茕倒是第一次感到寂静的不自然,却是想找一些话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少女忽然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唉!你——”却又笑了起来:“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王怊茕先是一愣,随即答道:“恩,我很想知道。”
那少女显得很是高兴,答道:“我叫……”这时突见一婢女匆匆忙记的跑了进来道:“郡主,快快,王爷来了,等着要见你呢!”
“啊——我爹爹终于到了,哈哈,太好了!”那少女高兴的跳了起来,忽又想起一事,向那婢女问道:“我爹爹不知道我在这里吧,可千万别让他知道他在这里。”说完向王怊茕指了指,随即跑了出去,只飘来一丝声音:“我叫欧……阳……芸……”
王怊茕心里颇感到暖暖的,但随即又被剪不断的愁绪占满了心灵,“这郡主到底是谁,难道竟是蒙哥的女儿?刚才也不知道她们用蒙语说了什么,也不知她会不会将自己交给她爹爹。”但隐隐觉得,她不会这么做。
王怊茕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竟迷迷糊糊的睡觉了。
再醒来时,天已黑了。睁眼一看,仍是一张在烛光中闪动的笑脸,欧阳芸早已坐在了床边。
“再吃些东西吧,我刚刚叫大夫给你看了一下,他说你已没什么大碍了,再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欧阳芸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王怊茕听着只觉心里很是舒服。但他还是问了一个问题:“你是蒙哥的女儿?”
欧阳芸望着王怊茕好一会儿,才道:“不是,我是三王爷的女儿,自然也是郡主了。”顿了一会儿,又幽幽的道:“你真和大汉有仇吗?”
王怊茕答道:“没有。或许也可以说有,有时我自己也不清楚。”
欧阳芸突然嘟起了小嘴:“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狡诈的宋人叫你来刺杀的,对不对?可他们又乘人之危派人在你回去的路上伏击你,他们可就是想除掉你!”
王怊茕全身再一次震颤,虽然他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并确定是寒克心下的手,要置自己于死地。但刚刚听欧阳芸蒙古少女说出来,却又感到不寒而栗了。
“那张心琳呢?她到底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正处在危险之中?”王怊茕又不禁想起了她。他脑里更是有了一种可怕的想法:张心琳也有可能是在骗自己。但他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念头,他不愿再想下去。
“我知道了,多谢!”王怊茕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
十几天的时间,对王怊茕的伤势来说,恢复的已经够快,但王怊茕却觉得过的真的很慢,因为他太想早些回襄阳去,去弄清楚这一切。
这些天欧阳芸每天都来看他,但王怊茕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不甚搭理。欧阳芸每每冲着他发脾气,可她依然每天过来,也没有害他。王怊茕内心始终充满了歉意,但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和她说话。
当王怊茕真的要走的时候,欧阳筠似乎变得不再快乐,也不再像先前的任性。那是傍晚的夕阳,映照在她的脸上。
“你还会回来吗?”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哀怨,但王怊茕已等不及要回去,要踏上归途,也可能是不归之路。
“也许……我不知道。”
这是离别那一刻王怊茕留下的最后也是唯一的一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也许,他再也没法去发现,欧阳芸的脸上,在夕阳中闪动着泪光……
第十章 水调声长歌未了
刘森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颜,事情的发展终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蒙哥的大军终于到达了襄阳城外,寒克心也终于答应要亲自出城去刺杀蒙哥。以他的身手,再加上江湖上的好手相助,蒙哥必死无疑。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王怊茕的生死,他绝不是希望他活着,他是怕他还没死去。
刘森不觉得长叹了一口气,他感到他为这个国家——大宋,付出的实在太多,甚至包括了自己的女儿。他忘不了女儿冲出去的背影,还有他自己那毫无意义的呼唤。然而不管怎样,他想要得到的东西,终于渐渐地浮现在眼前。
“今晚要召开武林大会,各路江湖人士已陆续汇集襄阳,今晚得制定出一个详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