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向忱岑出来,章黎也就直接问了,“你有洁癖?”
向忱岑一边擦头发一边道,“不算。”
不算。那就好,不过章黎出于担心还是提前预警了一句,“你要真有的话就提前说,不然我这人随意惯了,可别到时候你又这不满那不满。”
向忱岑简洁道,“不会。”
“行,行。”章黎点点头,不再说话。
向忱岑安静地擦头发,章黎躺在床上发呆,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章黎躺着躺着又不由想起下午的事,心里升起一点好奇心,“听说你因为自己的信息素的原因还挺自卑的?”
向忱岑闻言,手上动作顿了一下,转身面对章黎,皱着眉问,“你听谁说的?”
“承悦他们。”章黎无辜地眨了眨眼。
“承悦他都多大了,也不学好,天天跟人八卦。”向忱岑不悦道,说完又对章黎道,“你跟他们玩可以,但也别成天听他们乱说。”
章黎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所以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觉得呢?”向忱岑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章黎。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啊!”
“不是。”
“真不是?”章黎怀疑地盯着向忱岑的眼睛,“我怎么那么不信呢!我大胆地猜想一下,之前妈说你喜欢我,你否认了。真的不是因为你知道我肯定会拒绝你,你呢,心里极度自卑,所以不敢直说,这才否认的?”
……
“你就承认了呗,放心,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笑你的。”
“我大学时辅修过心理学。”向忱岑忽然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章黎疑惑,“什么意思?”
“有一种精神疾病叫做’钟情妄想‘,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章黎摇头,而后飞速补充道,“也不想知道。”
向忱岑却不听章黎的,自顾自地说下去,“’钟情妄想‘就是一个人坚定地认为另一个人对自己产生了感情,即使对方明确表态自己并不喜欢他,他还坚持这样认为。”
“你的意思是我有病?”章黎指着自己气氛地问。
“看来思维还算清晰。”
“你才有病呢?”
向忱岑扬眉,心情颇好,“你现在这种反应是恼羞成怒的反应。讳疾忌医,很多病人在得知自己生了重病之后都会有这一过程,我能理解。”
“理解你妹。”章黎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好好说话,不许骂人。”向忱岑皱眉道。
“我就骂,你想怎么样?”章黎自以为逮到向忱岑的弱点,挑衅似的,嘴里叭叭叭个不停,“你妹你妹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