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来确实没什么明星架子,比起出道四年的艺人,他更像是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简单得无城府。
他看他都有几分醉意,对节目组和对陌生环境的信任都交付得很容易。
颜景时笑起来:“我是说真的,我酒量就是那么差到令人难以置信,今晚要喝多了,明天早上我都没法录节目了。”
许来撇撇嘴,仍是不信。
也许清醒时的许来是会信的,但是现在许来只是一个喝得已经有那么一点上头了,而且还面对的还是白天骗过他的人。
酒精麻木了神经,又放大了情感,许来看着颜景时总有点不服不爽。
颜景时不想喝酒,许来就想拉他喝酒——叛逆心理永恒不死,你不想做的,我偏想想让你试试看。
激将法应该有用的吧,要怎么挑逗颜景时让他喝酒呢?
不对,是挑衅。
如何挑逗颜景时喝酒?
不对,是挑衅!
挑逗!
是挑衅!
挑衅。
都说是挑逗了!
……
好家伙,被自己绕进去了。
总之,许来在想让颜景时多喝点酒。
“醉了就醉了嘛,我们不都也一起喝着吗?”许来拿起酒瓶,想给颜景时倒酒,看着人家杯子都没什么装酒的余地,想倒都无从下手,终于还是把瓶子倾斜着,稳着手滴了两滴上去。
颜景时哭笑不得地说:“你们醉了,我明儿还能继续给你们录节目。”
呵,果然是资本家!
“要醉一起醉,你不就在那边坐着吗?”许来拿着杯子塞到颜景时手里,“还有那么多的工作人员,喝酒喝不尽兴,那有什么意思?”
“好好好,喝喝喝。”颜景时无奈地笑起来,眉眼弯起却不见愁苦。
事情就该是那样的,不尽兴,不如无。
可颜景时作为总导演,担着责任,总也不敢一口气松到底、不管不顾地喝,他喝了一口,不多,但比刚才,酒杯里的液面还是有变化。
“这样行了吧?”颜景时把酒杯给许来看,“总也得给我一点儿换进透气的机会吧?”
许来眯着眼盯着颜景时的酒杯看了一阵,眼皮子好像在打架,他把落在地上的一颗花生米捡起来吃掉,复而点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