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永远成了诀别,无名指上也淡去了戒指的痕迹。还剩了什么?只有梦里那些缠绵,只有梦中的心碎。
子煌,我爱了两世,辛苦得的还是满身伤痛。
定儿大概是被我吓到了,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带了几分愧疚:“主子让奴婢好好收着的,可是定儿每次看您见了都那么伤心,就想……可没想……”
我摇摇头,拿丝帕将戒指包了,放在怀里,才对她道:“你不用介怀,我早就明白事情终究会变成这样,怪不了别人。”
定儿还想安慰我,却被我止住,正想让她回去休息,却听见侍卫通禀,商容来见。
天色已经不早,看起来应是有急事,便让他进来。
商容没直接说是什么事情,而是直接递了封书信给我。
我有些疑惑的接过,打开视线却在落款处凝住——永络国顺宪帝——竟是子煌的名字!
急忙去看正文,却是一封完全外交式的书信:永络国顺宪帝子煌,诚邀大郑国皇帝娉兰于十二月三十一日寅时,城北紫薇阁高台相见……
连看了两遍,也没弄清是什么意思,眉头稍稍蹙起,让商容看到了,他问道:“上面写了什么烦心的事?”
我摇头,将信给他,他看过,略微吸了口气:“陛下,若是臣没猜错的话,这大概是请降的意思。”
“请降?”
“紫薇垣寓为帝王,紫薇阁乃新帝登基祭天之所,想邀您在那里的话,大概是有降意了。”
我听了心里一动,抬眼盯着商容,他却垂下了脸:“陛下,如果顺宪帝真的心甘情愿投降的话,也许可以随您所愿,但是……”
我怕他说出什么不爱听的话,连打断他:“就这样去办吧,你下去准备,拟好书表,后天大军拔营。”
打发走了商容,心情稍稍有些好转。
似乎在沉重的乌云里寻到了一丝光亮,就想爬上天将那道裂痕继续扯大。贪念那阳光。
他曾经说过,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所以我开始觉得,我真的可能会有希望。
明纪1096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永络皇城大开,百姓于街道两侧跪拜迎接郑国军队入城。
虽然只带了两万人的队伍,却也浩浩荡荡走了近一个时辰。此时的永络已算是投降,没有任何的挣扎。
看着往日熟悉的街道,百姓埋首,只有几个孩童偶尔抬头瞧着仪仗,却立时被旁边的大人给按了下去。
到了紫薇阁,抬头望向北方,彤云厚重,又在夜色阑珊时分,已看不到半点星光,隐隐有股寒烈的冷风迎面吹来,挑开了几缕碎发,挡住了我的视线。
就这么一个闪神,他已出现在了那一边。
滚雪貂的大麾,玄色龙袍,迎着寒风鼓鼓舞动。
四年没见他,只这一刻,我已深深的沦陷在了他温润的眸子中。
魂牵梦萦的身影,清晰明透的站在我身前,心中似乎正缓缓流过温热的血,就要哭出来。却必须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