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碎山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然后又重新拨打了另一个号码。
“流澈,你马上去潇湘街18号接一个人,资料我发你手机。”
“是!”
……
上午十点半。
东方大厦,医务室。
林歌躺在医务室内唯一的病床上,刑碎山站在病床的另一侧,旁边还站着一个老头。
老头身材极为魁梧,只比刑碎山矮了一点。
身上穿着睡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半长银发。
此时老头破口大骂,唾沫横飞,各种小清新词汇不要钱似的喷出来。
“你踏马催什么催?”
“大清早的,要老子赶来送殡啊?”
“赶了一千公里路,连口水都不给喝就要老子干活,刑碎山,你踏马真是个……”
“啪嗒!”
一个盒子丢在他怀里。
老头接过盒子,打开。
嘴里的芬芳之词戛然而止。
“你踏马真是个……好人嘞。”
老头眉开眼笑地把盒子收好,这才打量着病床上的少年。
“他是谁?”
“别问那么多。”
“你知道的,我不救陌生人,这是我的规……”
话音未落,刑碎山又丢了一个盒子给他。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是我孙思景的朋友。”
“我最喜欢救朋友了。”
“更何况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
“有我出马,就算阎王爷写了他的名字,我也会上去给他两巴掌,把他的本子抢过来撕碎甩他脸上。”
孙思景一脸正气说道,满脸笑容地收好盒子,然后抓起林歌的手,手指扣在他的脉搏上,细细感知。
脸上的笑意,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僵住,最后变得严肃。
他放开林歌的手,声音冷漠:
“没救了!”
“赶紧送去火葬场烧了吧!”
宣布完林歌的死讯,孙思景往门口走去。
刑碎山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