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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第2页)

急救马车把我拉到扎科列维耶村。村里有旅的医院和我团的第二类辎重队。我坚决拒绝把我再往后撤。我不愿离开与我共同走过从喀山至奥姆斯克的战斗历程的同团战友。现在,我仍旧在斗争的最前沿。

护送我的骑兵侦察员萨菲罗夫对我简单地叙述了去扎莫斯托奇耶路上发生的事:当时在我身旁爆炸了一枚重型炮弹。马被炸死,我被气浪掀向一边。我被严重震伤,前额显然被弹片击中。大家在一个大弹坑旁找到我。我已经不省人事,满头是血。起初大家都以为我死了。但是当把我放到大车上时,我在昏迷中喊道:“为什么朝自己人开枪?”

……1920年6月20日,我回到团里。我在第15旅司令

部遇到一个老熟人——旅长斯特曼加诺夫。他因患伤寒病在后方呆了很久。现在他重又指挥该旅。

当时,西方面军已经打过了整个白俄罗斯和立陶宛南部。部队正在准备实施决定性的进攻。部队昼夜都在进行补充工作,又新调来很多师。参加7月进攻战役的已不止是5月战役时的两个集团军和波列西耶①集群,而是4个集团军和莫济尔集群。

①白俄罗斯南部和乌克兰西北部的多林地带的名称。——译注。

看着新到达的部队,我们心里充满喜悦。“南方人”给我们的印象特别深。他们打败邓尼金之后,缴获了大批的战利品,并神气地穿上了崭新的英国军服,而我们的战士们,相当多的人穿的是在过去的历次行军中已磨损得很旧的军装,这使他们极为羡慕。应该指出的是,集团军的供应十分紧张。粮食特别缺乏。一俄磅面包加上煮干菜,既无鱼又无肉,这就是战士的一天口粮。当然,大家都明白:为供养部队国家已竭尽全力了,因为在中部的各工业城市里,人民也在挨饿。

有一种欧洲越桔,它使我们的菜食略为改变了一点花样。这种欧洲越桔在别列津纳的沼泽地上遍地皆是。红军战士们整连整连地轮流前往森林灌木丛和沼泽地里去找,把行军锅装得满满的带回来。这种白得来的食物使我们免犯坏血玻

7月4日,西方面军部队开始进攻。我第15旅以出其不意的突击将敌人击退到别列津纳河对岸。但是由于没有渡河器材,我军未能在行进间强渡该河。

这一天,又发生了一件凄惨的事。

我们几个指挥员,利用进攻受阻的时间,来到一间农舍吃午饭,并小憩片刻。女房东特意买来羊肉烤给我们吃。旅长斯特罗加诺夫、政委萨达科夫、第44团团长切尔尼亚夫斯基和我坐在桌旁和睦地谈着。女房东端来了鲜美的菜汤,随后又端来烤羊肉。正当我们动手吃烤羊肉时,突然一声巨响,一颗炮弹在锅灶后面的房间里爆炸。房屋的墙壁如同一块硬纸板一样被击穿。旅长被弹片炸中头部,切尔尼亚夫斯基一只手臂被炸伤,作饭的女房东当场被炸死。 被震昏的我和萨达科夫,勉强地爬到外面。幸免于难的我们二人以疑惑的目光相互打量着:我们俩为何如此幸运?我们把旅长斯特罗加诺夫安葬在列佩尔。副旅长F·C·克列诺夫接替了他的职务。第44团由尼古拉·尼雷奇·普罗宁指挥。

翌日晨,我们经过战斗强渡了别列津纳河,并切断了经由列佩尔通往多克希齐和别列津诺的道路。右侧,在普斯托谢利耶附近是第44团在作战。第13旅各团本应经由别列津诺方向发展进攻,但是在该镇方向上并未看到这些部队,也未听到有何战斗行动。于是,我决定和通信员一起,穿过该镇,迎着敌人前往13旅。

我们顺利地通过了该镇,穿过了别列津纳河大桥,突然碰到第39团战士的散兵线。他们惊奇地望着我们,仿佛我们从天而降。我请战士们把我带到附近的电话机旁,并与团长多蒙拉佐夫接通了电话。起初,他也不相信我是在他们团的前进散兵线与他通话。没过多久,他亲自来到这里。

我和多蒙拉佐夫一起,从维亚特卡河到额尔齐斯河,走过了共同的战斗历程,多次并肩战斗。现在我们像亲兄弟一样,拥抱在一起。但却没有时间好好谈谈。我向多蒙拉佐夫说明了情况。他同意了我的想法,同时提醒我,在别列津诺北面河边,驻守着敌人约1个营的兵力,并请求我协助将其合围。我欣然同意,并从原路迅速回到团里。于是,瓦西里·利托诺夫指挥的左翼营立即转向别列津诺镇。此时,第39团已与退却之敌打响了。利托诺夫准时将部队展开,并对敌翼侧和后方实施突击,波兰白军因而被击溃。我们俘虏了100多名士兵和两个军官。

过去,在西伯利亚与白匪作战时,我们曾成功地使用缴获的武器。但在这里我们只能使用手榴弹,因为敌人的步枪和机枪与我们的不是一个型号。

在别列津诺遭到惨败的敌人,一边后撤,一边进行顽抗。

我团在行军中采取了所有预防措施,于7月8日到达别戈姆利西北的皮扬内列斯村附近。第45团在左翼运动。在一段时间内,我们之间保持着目视联络,但后来两条路分开了。很快,从友邻方向传来了步枪和机枪的射击声,于是,我决定到左边的一个不大的高地上去,察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对新通信员谢苗喊了一声:“跟我来!”就骑上马飞驰而去。

我们走了约2公里,还是看不到左邻。一片树林将两个团的行军路线隔开,并挡住我们的视线。我们没有办法,只好返回。就在这一瞬间,林边响起了一排枪声,枪声接二连三地越打越紧。我的马一头冲进灌木丛。忽然间听到谢苗叫了一声。我的马就驮着我飞奔越过灌木丛,回到我团4连。应该去救通信员。于是我带着全连朝敌人冲去。冲击异常神速,敌人尚未来得及把谢苗带走,在地上丢下两具尸体就仓惶逃窜了。谢苗被两颗子弹打伤,他那西伯利亚纯种马也被当场打死。

尽管遇到敌人的顽强抵抗,我团的散兵线仍协同一致地向前推进。由于进攻部队的突击异常迅猛,使得敌人的炮兵显然未能来得及变更表尺。刹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乌拉”声,敌人坚持不祝开始仓惶退却。

这时,营长多梅罗夫斯基的通信员骑马奔来,向我报告说,骑兵第5团正向这里突破。团长基巴兹耶同志向我团致意,并要求我团从正面加紧向敌人进攻。

这对我们来说不成问题。红军第43团巧妙地追击敌人。敌人已不是后撤,而是溃逃,在扎博里耶村附近的树林边上,敌人将3门火炮直接丢弃在发射阵地上。

波兰白军在白俄罗斯和乌克兰遭到失败后,开始不停顿地往后撤,竭力摆脱苏维埃军队的追击。波兰的法西斯独裁者毕苏斯基感到其冒险政策即将破产,于是向协约国最高委员会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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