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期从刚才的高潮中缓过来。何愿把手指放她面前,白色粘液悬挂上面。
你刚才骂我妓女。
我错了何愿,原谅我。我道歉,对不起。
何愿揉她脸颊,她很满意许期的表现,这让她确认了自己在许期心里的地位。许期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许期,柔柔弱弱要自己保护,而且只有自己能保护她。
最近都累了。替我一段时间,我们轮流来。
这些事情都办完和我定居国外吧,不回来了。我们在一起就够了。
张屹森回家时间比往常晚一个小时,他到家时发现她不在,只有浴室流水声,脏衣篮又塞满一筐。他敲门问她要不要帮忙洗澡,门里人没有回应他。
他回忆今天和罗医生的对话,他有些后怕,找到钥匙要开门。浴室门适宜打开,她裹着浴袍,湿头发散出薄荷香味。
刚才敲门那么久为什么不理我?
在洗澡,没听见。
下次等我回家再洗,你现在一个人洗澡不方便,月份大要小心。
好。
他伏身帮她穿拖鞋,跑前跑后换内裤,拿睡衣,吹头发。见缝插针问她:刚才听到浴室响,发生什么事?
地滑,磕到了。
警铃大作,张屹森急忙扒她睡衣,检查身体。有没有摔跤,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看?
何愿抬右腿给他看,小腿正面撞出一块淤青,没事。
她面向镜子,微笑问他:今天你去见罗医生了吧?她怎么说?
张屹森不敢看她,也不敢看浴室镜子,他含糊其辞:你最近要多去,她觉得你情绪起伏过大。
情绪起伏过大?何愿笑意更胜,她有没有讲到,这副身体被两个人占有。如果她没有说明,你哥哥应该也提过了。
镜子映出她明亮的眼,嘲弄的笑容,你说我是谁?是何愿。
霎时间镜中人换了一副表情,楚楚可怜,眼里是怯懦,还是许期。
张屹森手里还拿着毛巾,他已经无法思考,愣在原地。手里散发出薄荷味的毛巾已经变凉。
我是谁?你分得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