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这里又碰上了,不禁道:“没有别的好看的么?”
修真女道士道:“这些还不够好?”
秦宝宝的表情好像在笑她没见识似的,道:“这些书我早读腻了,而且我爹说读过就算了,千万别孜孜不倦,免得变成书呆子,食古不化,哪,有没有乡野小说,或奇门盾甲、兵法书?”
“没有。”
秦宝宝摇头道:“你们真无趣,那说个故事来听听吧!”
修真女道士怒道:“你的要求怎地那么多?烦不烦人?”
瞪起大眼,秦宝宝嗔道:“少爷曾拜托你将我请来当贵客的么?少爷向来睁眼就想闹事,你难道笨得连说故事也不会么?”
修真女道士伸出葱白素手,道:“你的鬼主意太多,只好让你乖乖睡一觉。”
秦宝宝看她要点他“睡穴”,忙下手为强,道:“我大哥,大和尚叔叔和唐伯伯等人的行事习惯与怪癖,你不想知道了?”
放下手,修真女道士道:“你肯说?”
秦宝宝扮个鬼脸,道:“你今日反常一直陪着我,目的不就想从少爷口中套出什么?你这人不够明白,明明想得要命,又装作不在乎。
哼,凭你们的力量是绝对斗不过武林三大门派帮会。”
修真女道士为之气结,道:“可是他们也该知道我手上握着一张王牌。”
“我?”
秦宝宝道:“你派在“金龙社”卧底的人,应该已传回消息,少林、唐门、金龙,已认定死的是我,正在全力寻凶报仇。”
修真女道士冷笑道:“危机出现时,自会让你现身,至时他们那个敢动?”
当下又诧异道:“你知道“金龙社”有我们的人?”
秦宝宝一脸理所当然之色,道:“萧傲云的来临是你们一招伏棋,为的是引诱我下“子午岭”;小棒头向来都是紧跟着我,为什么那一天会独自出去?一定是你们的人引他出去,再由他回来大呼小叫的带我去“哈大长生店”,那时你们一定准备好一切,只等着少爷上钓,他早安排好一个和我身材大小一模一样的人,在他脸上动了手脚,连少爷的衣服鞋袜都找同一个师傅定做,由他代死,为了什么?
为了要使爱我的人尝到伤心蚀骨的滋味,你这么安排,少爷可以想像你的亲人朋友曾伤或死在大哥手上。
说太多了,言归正传,只有“金龙社”的人才能不令小棒头起疑的引他出去,所以我才认定你们有人潜伏于“金龙社”,而且是男的。”
这小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愣了好半晌,修真女道上方道:“一切好像都是你亲眼所见,的确人小鬼大。”
顿了顿,又道:“为什么认定潜伏者乃男子?”
嘻嘻一笑,秦宝宝道:“只有男子才有机会接近大哥呀,而且,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在“金龙社”的地位必十分卑微,以免引人注意,便于刺探消息。”
说着走到床边卸靴,又道:“我想睡了,你就坐在那里睡吧,为了感谢你为少爷守夜,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千万别太自信自己运筹帏幄的本领,这一点,我大哥是天才。”
修真女道士望着桌上卫紫衣的雕像,道:“当今唐门的掌门人唐雷呢?”
取回卫紫衣的雕像,秦宝宝道:“唐掌门?论辈份也算哥哥,这人唷,等等,你先告诉我唐门的动向,我方能分析他的用意。”
刚才还一口回绝宝宝的帮助,如今却不知不觉把事情说出,修真女道士道:“唐门将目标移向甘肃的“黑蝎子帮”,认为你之死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秦宝宝居然呵呵大笑起来,修真女道士道:“你笑什么?”
盯着卫紫衣的雕像,秦宝宝道:“大哥啊大哥,你实在很聪明,不过,你要知道,你弟弟也不笨。”
抬眼向修真女道士道:“卧底的人是不是每隔三天会送消息回来?”
修真女道士诧异道:“你又怎么知道?”
她忽然领悟宝宝并不像他外表那样天真无邪,仿佛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
眨眨眼,秦宝宝道:“别惊讶,只能说你隐藏的不够好;每隔三天,你送午膳的时间都会迟一点,不正表示有事耽搁了?而你又是观主,除非这事,又有唅事值得你烦心?
综合此种种,我若还猜不出,岂不是呆瓜?”
修真女道士深叹一口气,道:“你这孩子实在太聪明,简直就不像个小孩应有的智慧。”
哼了哼,秦宝宝道:“大人就一定聪明么?一照我看也不一定,多的是笨蛋连鸡蛋、鸟蛋都分不清。”
修真女道士叱道:“你在骂谁?”
秦宝宝耸耸肩,反问道:“你认为呢?”
修真女道士扭头,不再理会看起来很可爱,其实很壤的秦宝宝,宝宝却偏爱和她作对,故意以喃喃自语似的声音道:“明天该又有消息送回来,不,也许今晚就会有消息,大哥精得像鬼,那有那么好骗;算了,不管了,先睡了再说。”
把卫紫衣的雕像放在床边,对它道:“大哥,你就坐在这里说故事给宝宝听吧,不然我会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