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个说法淑贤即使身体不妥,但心里仍旧明白得很。果然,胤礽并未多想,要知道被九公主和安静这么一吓,宫里面身体不适的女人可不止淑贤一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快跑断腿了,看完这个再看那个,就没个歇晌的时候。
胤礽果断的认为淑贤同样是受了惊吓而抵抗力弱从而病倒的女人中的一个,他半点没有怀疑,只是安慰道:&ldo;淑贤放宽心,师已经在咱们宫里施过法了,不会再有这种事的。&rdo;
淑贤点了点头,只要送走那个老头子,就真的没事了。她又摸了摸两个儿子的脑瓜顶,冲两个儿子微微一笑,就见俩小孩安静的在淑贤的手上蹭了蹭,一脸乖巧的样子。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太医的通报声,胤礽起身把床帐放下,这才叫太医进来。太医的脸上也是一层汗水,看样子也是快步走来的。他给淑贤把了脉之后,又听了笛儿等人中暑的言论,这才皱着眉沉吟道:&ldo;太子妃这是受了惊吓,有些六神不定,再加上中暑,脾胃虚弱。臣开两副安神汤和解暑药服用便好。&rdo;
淑贤在帐内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太医查出什么来,结果果然是她太过忧心了,安神汤和解暑药并没什么问题,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等太医去开方子熬药之后,淑贤也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她此时只以为睡一觉就好,却并不知道师的余威不是那么简单就熬过去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余威仍在
淑贤的头已经持续的疼了七天了,疼痛的程度并不大,只幺的那种针扎似地疼而已。可即使这样,连续着七天疼下来也是要命的。偏中暑的情况已经过服药而好转,她这种头疼太医又检查不出,只让淑贤一个人独自忍受。
一个人长时间的头疼下来,很容易就会产生脾气暴躁等毛病。此时是风口浪尖之时,淑贤不敢做出丝毫异样,她只能每每等到独自一人时拿被子褥子之类不会暴露的东西掐啊拧啊的出口气,甚至摔个杯子都不敢做出来。
&ldo;师今儿个又去哪施法了?&rdo;淑贤捏着椅子扶手问道。她很想拧帕子,可帕子若拧的皱皱巴巴的,还怕笛儿等人询问。有时候一堆奴才伺候也不是好事,最起码想掩盖点什么的时候,是十分难的。
白谨这两天没少被淑贤询问,已经知道淑贤对师的行踪很上心了,他立即把探听到的情况回禀道:&ldo;回主子话,师午时刚进了八贝勒府。&rdo;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淑贤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笑意。也该轮到八福晋享受一下头疼的待遇了,这几天被头疼折磨的,淑贤都放弃陷害八福晋的打算了。她如今对师真是避之唯恐不及,就是师在宫里做法,淑贤都是退避三舍,从不去看什么热闹的。
还好东宫不在后1宫范围之内,师就是在后1宫再怎么蹦,声音也传不进东宫来。要不然淑贤估计早被这丫给折磨死了,还能挺到现在?
因为不敢接近师的缘故,淑贤也就只得放弃借他之手除去八福晋的计划。不过人除不掉,膈应一下却是可以的。
淑贤都快被头疼给逼疯了,此时能有个跟她有祸同当的老乡,淑贤真是高兴极了。
&ldo;去打听打听消息,再回禀。&rdo;淑贤嘴角带笑的吩咐道。
白谨应了一声躬身而去,反正自家主子这些天总打听大家施法后的情况&iddot;他已经习惯了。要说打听消息的绝对不止他们东宫一个,甚至前两天四阿哥府上施法时,连乾清宫都去人了。
&ldo;主子,小佛堂布置好了。&rdo;白谨刚走&iddot;许嬷嬷就进了来。
淑贤脸上的笑容顿时扩大,立刻起身向小佛堂而去。她原来从不爱礼佛,也是赶巧那天去九公主那坐坐,碰到九公主正在礼佛,谁知她只是在旁边待了一会,头痛就有略微的减轻,淑贤心中一喜&iddot;回来就叫人布置好小佛堂钻了进去,捻豆念经一番后,因头疼而急躁的心都安定了许多。
自打那天之后,淑贤每日都抽时间在小佛堂呆上一阵,即使头痛只是每每有点点略微的减轻,但心安的效果十分好,总能压制些许暴躁,对眼前的情况还是有效的。
要知道一个不冷静的太子妃绝对是大凶器&iddot;对保太子这个总方针来说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所以淑贤必须削弱头疼的影响,既然礼佛能让自己心安,就一定要继续礼下去。
&ldo;观自在菩萨&iddot;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淑贤的口中喃喃念诵着《般若波罗蜜心经》,手里则同一频率的捻着佛珠&iddot;双眸微合,双唇微动,鼻中闻着袅袅檀香,心中一片空灵。
这一念就持续了一个时辰,等淑贤从小佛堂出来之后,她的神色已经安定了许多。
&ldo;主子&iddot;该歇晌了。&rdo;笛儿伺候着淑贤净手净面之后,开口轻声说道。
淑贤唔的应了一声,边往寝殿走边问道:&ldo;白谨呢?消息可打听回来了?&rdo;
白谨就跟长了招风耳一样,淑贤刚问到他,他就立刻出现在了淑贤眼前,只见白谨眼中异色连连,躬身说道:&ldo;回主子话,消息打听回来了。师在八贝勒府上做完法以后,又被贝勒爷留下用了膳,听说贝勒爷对萨满教十分了解,与师相谈甚欢来着&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淑贤迈过门槛进了自己的寝宫,绕过屏风让箫儿伺候着更衣后,方才穿着白色的轻薄中衣躺在了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后打断白谨有关八阿哥跟师如何如何的禀报,转而问道:&ldo;八福晋呢?&rdo;
白谨顿了一下,道:&ldo;据说八福晋接了安郡王福晋的帖子,一早就去郡王府了,至今未归呢!&rdo;
擦!淑贤立即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该死的,这人竟然临阵脱逃了!
淑贤宽带条泪流了下来,本想着得知八福晋过得不好,她就好了。哪知私心一起的结果就是,人家逃了,不好不起来了,而自己却仍旧不好中……有没有比这更坑人的了?
淑贤无力的摆了摆手,白谨等人见状就各自退下了,淑贤见屋里面没人了,又亲自动手把床帐子放下,然后就拱着身子蜷缩在床里的这一片小世界中,掀开上面这层床单和褥子转而紧紧揪住下面这层褥子,势必要把褥子揪出各种形状来
头疼啊头疼,头怎么就还在疼啊!淑贤揪着褥子发泄头上的痛楚,小脸都扭曲了。
咱们转而看淑贤以为的逃过一劫的八福晋,其实这位主也没那么幸运,她的脑袋瓜跟淑贤一样,已经疼了足足六天了。
这事说起来也好笑,八福晋得知九公主和安静被师给驱了之后,同样的,她也傻眼了。这位姑凉比淑贤还悲惨,她穿过来时是半点金手指没带的,既不像安静一样有空间这个大杀器,也不像淑贤一样长了对&lso;火眼金睛,。所以八福晋就着实辨不出师到底有没有把安静和九公主给收了的。
这事不弄清楚,谁能睡个好觉呢?所以八福晋也跟淑贤一样,亲身去查验了。不过这位没有淑贤一看就知的本事在,只能用自己的分析能力加上旁敲侧击了。偏偏九公主和安静又都是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对象,八福晋真是见都很难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