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泽霖一双墨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凌萧若的胸口,见那已经干涸的布料之上再度湿润时,忍不住低声咒骂道:“该死的,你不知道你的胸口有伤么?”
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么?为什么要折磨他?
凌萧若唇角一扯,双手一抬推向他的胸口,低哼道:“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反正我不要你管!”
东方泽霖被凌萧若这么猛地一推,朝后退出了一大步,他瞬时俊眉一皱,长臂一伸,将那又想逃出他怀抱的女子再度扣进了怀中,他没有说话,而是俯身直接含住了她的红唇。
那忽然之吻,就这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凌萧若许是没有想到他会忽然吻她,头脑之中竟是发起热来,那已经阔别了差不多一年的情欲,竟在他的撩拨下轻易浮现而出。
东方泽霖的吻是狂烈的,他的自制力素来很好,但是,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那个叫做凌萧若的额女子面前总是脆弱到不堪一击。
凌萧若灵眸大睁,看着眼前的男子,眼前忽然就浮现出了方才那一幕,好像刚才他才吻了上官柔,如今又来吻她,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由于心中有了一份抗拒,凌萧若的贝齿紧紧地阖在了一起,东方泽霖的灵蛇本想长驱直入,结果却被她无情地挡在了门外。
“张嘴!”东方泽霖似乎有些恼怒。
凌萧若没有回话,但是她就是把嘴闭得紧紧的,愣是不让他进来。凭什么他想吻她,她就一定要让他吻啊?
东方泽霖发现自己吻不到她,心里一阵发紧,死死扣住她的头部,愈发地在她唇瓣上驰骋起来。
他的狂乱导致了凌萧若更进一步的抗拒。
如此两厢抗衡之下,一个严重的后果终于出现了。
那就是凌萧若因为伤口疼痛用力过度外加暂时窒息,最终华丽丽地在东方泽霖怀中晕厥了过去。
一旦晕厥,东方泽霖方才从欲火焚身中清醒过来,眼见着自己怀中的女子忽然软了身子,东方泽霖鸡婆地将她横抱起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该死的!”欲求不满的东方泽霖再度咒骂出声。
他从医药箱里找来见到,将缠绕在外的那些束缚的衣服全部剪掉。当他扯开那些束缚的布料,清楚地看见凌萧若白皙的胸前那一道深深地剑伤时,俊俏的剑眉拧在了一起。
东方泽霖先为伤口消了毒,随后洒上了金创药粉,在用白色的绷带从肩膀处为她缠绕起来。
待他缠绕到最后一转时,凝眸的一瞬间却发现凌萧若竟是睁开了眼眸。
“我不需要你为我包扎,你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么?”凌萧若冷着一张脸,打算与东方泽霖冷战到底。
东方泽霖手中的动作持续进行着,他唇角一扬,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他揶揄道:“你的身体,哪一处是我没有见过的?”
这样的话语让凌萧若眼角微跳,即便已经坦诚相待多次,但是这样说出口来,还是让凌萧若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男人,终究还是恬不知耻的!
为了扳回自己的面子,凌萧若哼道:“终于肯承认自己是谁了?”
闻言,东方泽霖竟然朝她咧开嘴,笑容可掬地说道:“仙鹤岛花海那夜,虽然月色很朦胧,但是我扔几看得很清楚。”
“云景轩!”凌萧若吃瘪,大声呵斥了一句。
这个男人果真坏透了,把她吃敢摸尽后居然还不承认,世上有这样无耻的人么?偏偏她还是喜欢上了这样的人,她真是太没水平了。
东方泽霖唇边的笑容持续了一会儿后,便正了正脸色,说道:“若儿,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叫云景轩的人了,从今以后,你便叫我东方泽霖吧。”
从东方泽霖用他自己的生命换回他的新生之后,他便发誓,只要他或者,便只能叫东方泽霖了。
凌萧若眼眸微眯,看向东方泽霖质疑道:“莫非你也要顶着他的脸活一辈子么?”
东方泽霖看着凌萧若,一辈子?一辈子对他说实在太遥远了,他也活不到那么长,自然也就没有想过以后的时。
鼻腔之内缓缓呼出一口气后,东方泽霖回道:“至少在这半年内,我会一直顶着这张脸过活。”
凌萧若看着沉静下来的东方泽霖,她问道:“你知道什么叫爱情么?”
面对这个问题,东方泽霖沉默起来。
凌萧若见他不愿意答,遂兀自说了恰里:“爱情是人与人之间的强烈的依恋,亲近,向往,以及无私转移并且无所不尽其心的情感。夫妻之间的爱情是是恩爱和美,相互忠诚,互为风险,同心同德,相濡以沫,白头偕老。你确定,你对我的,是爱么?”
这句话,字字珠玑,句句肺腑,一个个的字符深深地扎进了东方泽霖的内心深处,他知道若儿想说什么,但是,有些生命之轻,是他不能够承受的,所以,他不会说。
“若儿,过两天,我就告诉你我在做什么,你愿意相信我么?”东方泽霖说这句话时,一脸的赤诚。
凌萧若虽然心硬,但是对于这个男人,她的心却是软的,尤其在如此的失而复得之后,她的心便更加地软了,见他如此说,凌萧若终是点头道:“那我就姑且再等两天,两天之后,你若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再也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