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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4页）

战争前总一刻平静，让人思考…

北吕一百四十六年，冬。

琅琊城…

外城‘天一’区城主街道…舞龙道……的‘斩月堂’。

我坐在‘长老会’内的一角，对着门框外面的飞雪，细细品茶。嘴唇在茶碗上慢吮，我不时闭目享受一下这十多年来很少有机会享受到的松弛。

柔水坐在我身旁边，她的面充满专注，凝视住在碳上燃烧的茶具，我们都无言享受着难得的清寂宁静。

在水滚开的一刹，柔水看着我微笑，伸手拿起茶具，将水注入了茶壶，瞬间又将茶壶的茶水又倒进另一个茶壶里，如此几次，她才停下来，把茶壶提得高高的，那茶水宛如一道瀑布，冲落下来，落入茶碗时，茶水一滴也没有飞溅出来。

轻轻的握持起那茶碗送到我脸前时，一股清新的茶香马上散满了整个房间那股芳香带着一种泥土和新草的气息。

我没有说话，仅仅用充满尊重的态度接下她的茶碗，用眼神对她她表示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敬意，用交错瞬间接触在一起的手指表达自己对她的温柔。

我仔细轻轻的小饮了一口，感觉那不应该在冬季出现的温暖和春意。

躺在椅子上我突然有一种让时间停止流转的欲望，对我的柔水，我这一些年欠她的真在太多了，现在我很想用未来漫长的时间偿还她，她的柔和突然让我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触。

这应该有…家…的感觉。

对我而言……家是很抽象的名词，家！它不必须是一个有形的实体，它不只是一处平静安定的存在，或隐藏于心底的深深眷念，更是一种牵引出万千思绪，跨越时间与空间的阻隔，把几颗心紧紧连结在一起的无形无状之物……当想起它的同时假设，有一个种振奋的激动，这就是家！……

闻着那香气。

我的心在刹那间，又回复到恒久的‘寂’再没有变化……因为我知道…家…距离我是很遥远的，至少现在它是遥不可及的。

‘自古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金戈铁马入梦来，白骨如山鸟惊飞。

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尘世如潮人如水，谈笑天下几人回。’

我在年轻的时候读这几句诗，但是真正了解其中意义的……则是中年后，当你杀了第一个人开始，很多时间则使你想放下兵器，但……尘世如潮人如水，世界早已不给你这放的机会！我杀的人，连我自己都数不完，记不清！现在的我，现在的她都已经上了一只不归的路，手上不单掌握着自己的生命……更操纵着无数部属，杀手，死士，武者的生死，所以我们只有继续走下去，走到底……………

借这寂静的一刻，

我闭上眼睛，轻的品尝茶中的香郁……

她又继续专心一意地控制住碳火，煮茶。

我们之间，出现一种奇特寂静……她和我都用沉默来交流着自己。

门槛外面的飞雪已经有一尺厚，我又斟了一碗茶，然后用手轻轻地抹着茶碗的侧边………闻着茶香。。。。

柔水的动作也瞬间停止。

她碳炉放在我们中间，坐下。

然后为自己添上了一碗茶，轻吮过……才凝视我。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