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br>
为了对代善进行穷追猛打,实行落井下石一样的残酷打击,皇太极又把阿敏、莽古尔泰鼓动起来,一起向他的父王报告道:“萨尔浒城的贝勒府,建造得雄伟高大,这太不公道了。甚至,个别人的住宅,建造得比汗王的宫室还大,还讲究。”
努尔哈赤听后,知道他们的意见是针对代善的,沉思了一下之后,对他们三人问道:“你们三个人,是谁先提出要来报告的。”
听了汗王的问话,三个人心知不妙,谁也不敢说出真情,都沉默不语,等了一会儿,只见莽古尔泰歪头看了一眼皇太极,之后说道:“报告父王!这是咱三人同时提出来的。”
努尔哈赤又好气,又好笑,便对他训斥道:“你就喜欢随在别人后面瞎起哄,别人唆使你干啥,也不想想该干不该干,就糊里糊涂地当了传声筒,成了喇叭虫!”
皇太极大着胆子问道:“这事情众贝勒议论纷纷,难道咱们不该来反映么?”
努尔哈赤听了,又一看皇太极,心想道:“头儿自动跳出来了!也好,出来就打!”
于是,他清了清嗓门,对三人说道:“你们可曾想到,代善家有多少口人?你们是多少人口?他那府院盖得大些,是应该的,若是按人口计算,与你们相比,还不如你们的府院大哩!”
说到这里,他看一下三个人,生气地说:“你们当中,有的人两只眼就盯着代善,就在盼着代善倒楣,甚至能像褚英那样,被处死了,他就高兴了,就称心满意了!依仗你那小聪明,或是想用阴谋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永远办不到!”
三个人被努尔哈赤训斥得灰溜溜地走了,皇太极的嚣张气焰被他的父王狠狠打了一下。
次日,努尔哈赤把代善找来,向他谈到了萨尔浒城贝勒府事情,给他讲了许多道理之后,联系到他平日的私心太重,处事不公时,说道:“一个人目光短浅,贪图私欲,不能顾全大局,将来又如何能够服众?”
由此,在王位继承的问题上,努尔哈赤又生动摇了。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内,努尔哈赤又有意重用皇太极,想以他代替代善。可是,他这想法在众大臣中完全得到了否定,将领中的大部分人仍然支持代善。
大家一致的意见认为:尽管皇太极文武双全,又是有勇有谋,但他为人诡诈,待人尖刻,得不到民心。而代善对人宽宥,处事平稳,不搞阴谋诡计,深得众心。
这些意见,努尔哈赤仍然听不进去,因为他对代善已失去信任,代善与大妃乌拉氏的那件丑闻中,他总以为代善给他的伤害太大,自己无法原谅这个缺才少德的儿子!
从这之后,努尔哈赤独自思考,花了好大气力,独自谋划如何让皇太极能代替代善,从而让皇太极顺利登上王位。
努尔哈赤年事已高,由于选立嗣君的计划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使这位戎马四十余年的后金汗王烦恼不已。经过较长一段时期的反复思考、权衡,努尔哈赤为了使其汗权具有稳定性和延续性,以彻底解决择立汗位继任者的难题,他试图废除立储旧制,改革后金政体,实行八大贝勒共治国政的制度。
天启元年(1621年,天命六年)二月二十一日,努尔哈赤在众贝勒、大臣及将领们参加的大会上,宣布道:“以后四大贝勒按月分别执政。”
努尔哈赤决定在实行“八王共治”之前,先以“四王执政”进行试验,观其效果如何。
这种四大贝勒按月分别执政之法,也就是“按月分值”,将后金国的一切政务,总归值月的贝勒全面掌握与管理,而且四个大贝勒轮番做庄。
不久后的一天,阿敏、莽古尔泰在皇太极家喝酒时,莽古尔泰问道:“父王实行这四大贝勒轮流做庄,我搞不清是啥意思?有名堂没有?”
阿敏听后,也接着说道:“四个贝勒按月轮值,负责处理全部政务,还要他干什么?这不是将他架空了么?”
皇太极听了两人的话,冷笑一声道:
“你们还不明白么?这样的轮流做庄,实际上就是否定了大阿哥原有的执政地位。”
莽古尔泰这才听懂了,然后说道:“我明白了,这四人执政,把大阿哥的主政一分为四,可见父王的用意已很清楚了。”
阿敏也说道:“你们说得对,咱们四个人把大阿哥原先一个人的权力,分成了四份,这就等于取消了大阿哥的立储地位。”
皇太极兴奋地接着说:“这是没有宣布废除的废除,代善的‘立储’已是有其名,无其实,成为黄粱一梦了!”
二贝勒阿敏又说道:“这一招真高明!在与大妃乌拉氏的那件事上,没有处置他,这次暗中取消了他的立储地位,也算是对他的惩戒了!其实,论代善的能力,带两旗兵马,已是力不从心了,他确实不是当汗王的胚子!”
莽古尔泰对皇太极道:“依我看来,这汗王的位置将来还是你的!”
二贝勒阿敏也说道:“据我的推测,汗王的意思也是这样,这是一个过渡阶段,他老人家向大家暗示,代善已经不行了,汗王必须由皇太极继任!”
皇太极又提醒他们说:“未必如此!他是长子,又是嫡出。”
三贝勒莽古尔泰把嘴一撇,说道:“褚英倒是嫡出,又是真正的长子,还不是照样被处死了?建州没有立储以长的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