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不一样,如果问起他,他甚至能脱口。
是初见。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大抵是……”裴厌缺终于说话了,“我同她初次去华阳那会儿吧。”
他从未细想过这个问题。
是嫣嫣追求的他,他只是遵从本心,在一起就在一起了。
她也从未问过这个问题。
在去华阳的路上,她带他逃脱追杀,一路上照料受伤的他。
华阳老宅,他们朝夕相处好几日。
他是从那个时候有的情愫。
对,就是那个时候。
后来,那一缕情丝,愈发地粗长,他早已非她不娶了。
“就是初次去华阳。”裴厌缺肯定道。
池墨桓得到想要的答案,暗啧一声。
竟是那会儿……当初他进入华阳老宅,看到的是裴二将她护在身后,他就有了危机感。
她说他是她的表哥。
他一颗心又落了下去。
不知是什么契机,惢嫣同他提到过,她不赞同表亲成婚,她也绝不会嫁给表亲。
当然,那会儿她还没有表亲。
他那会儿没有查裴二,连裴二是裴鹤擎的养子都不知道。
罢了,他知道又能如何呢?谁也阻止不了谁的心为谁跳动。
“行吧。”将微妙的心绪搁置,池墨桓又道,“你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吧?”
“没有。”
“以后呢?”
“以后也不会有。”
“你最好没有、你最好不会有。”池墨桓眯眯眼。
裴厌缺轻笑,算是明白池墨桓为何要来守这个门了,他缓缓勾出一抹笑容。
“我会尽我所能待她好。”
池墨桓定定看他。
恰好裴厌缺跟前的喜婆一个劲的催,说吉时已到,再不接到新娘子,就误了时辰了。
池墨桓这才没继续问下去,只道,“听说你之前科考拿过榜眼,作首催妆诗来听听。”
看了他一眼,又加了句,“作了就放你过去。”
裴厌缺笑了,他总算完了。
他沉吟片刻,忽而抬眸望向闺阁,里头坐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呢……她今日会是怎样的娇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