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处理有些麻烦,再加上上药,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裴厌缺才得以洗漱,用早膳。
裕伯禀报姬太女来了。
惢嫣看了一眼桌上吃饭的裴厌缺,让裕伯将人引到正堂子里去,她则笑眯眯跟裴厌缺说了这事,裴厌缺看她讨好模样有些好笑,摆摆手让她去。
正堂里姬幸翘腿坐着,一见惢嫣便站起身来,上下打量她一眼,看起来没受什么什么伤。
“你怎么来了?”惢嫣没瞧见她暗中的打量,笑眯眯问她,“是不是快要回俪朝了?”
姬幸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楼孙子走了她再走。
“咦?”惢嫣还以为她是来道别的。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姬幸坐回去,开门见山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惢嫣讶然。
“我猜的。”姬幸略带邪气的一笑。
惢嫣,“……”她把昨日的惊险跟姬幸说了。
姬幸颔首,心里有了考量。
“看来昨天潜入使馆,暴揍楼孙子的人就是你男人了。”她支着头呢喃。
说实话这事情就做的很舒心了。
“暴揍楼焟?!”
惢嫣猜到裴厌缺昨晚上去找楼焟麻烦了,但没想到,如此的……简单粗暴。
“你不知道?人都快死了一大半了。”
“做的很明显么,外头怎么传啊?”惢嫣问。
“在你大俨朝你怕什么?”姬幸好笑道,“楼焟知道是你男人也不敢嚷嚷啊,百姓听说此事,只道他遭了仇家……拿笑话讲呢。”
她今早出门略略听了一耳朵。
结合昨日燃起来的马车,有人说有点像翊王府的,她就猜测是不是楼焟下暗手,结果被暴怒的裴厌缺打了。
姬幸问清楚这事就回了。
府上余下的八个小宠大多闲在庭院,放眼一看赏心悦目,见她回来纷纷上前行礼,女君女君的叫。
姬幸掏掏耳朵,“阿郁,那天晚上行刺的刺客,你怎么处理的?”
“女君放心,奴将他们埋的远远的。”
姬幸笑笑,红唇轻启,“挖出来。”
“啊?”阿郁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