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嫣得到了一些关于钱芷的线索。
某家成衣铺子有件镇店之宝,恰好是淮上锦的衣裳,这消息通过某些渠道传至惢嫣耳中。
她让人去细查,发现那衣裳正好是裴弦月买来,送给钱母的那件。
她把消息告诉裴弦月时,钱家夫妻已经因为羞愧,离开镇南王府了,早点铺子也给关掉了。
所以不知道这衣裳是谁出手的。
裴弦月想到钱家老实敦厚的夫妇,可以确定是钱芷出的手。
她冷自笑连连,自己母亲的东西竟然也偷!
裴弦月不可能放过钱芷,她怕褚廷英心软,故而没有告诉他这件事,特地找人去成衣铺所在地追查。
钱芷是真没想到淮上锦那么出名。
她很快就落了网。
被抓到月英面前时,她已接近疯魔了,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时而大哭时而大笑。
裴鹤擎是想杀了她的,凌迟处死不为过。
裴弦月想到公公,闭了闭眼,“爹,你先把她关起来吧。我要她日夜为我的孩子祈祷,我的孩子生下来没事,您就饶她一条命,我的孩子若是……您在凌迟也不迟。”
“你估计褚昼?”裴鹤擎一眼看出女儿的心思,“你怕他做什么?那贱人谋害皇嗣,她该!就是褚昼来了也保不了她!”
“爹,您照女儿的办吧。”
裴鹤擎叹了口气,只得先把钱芷打进天牢,“她若是自己死了,可不赖你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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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派来的使臣只有缪朝的到了。
小藩小国倒是来了不少。
裴鹤擎也是有小心思的,怕他们搞什么结盟,把有仇的两家或者三家放在同一个使馆,关系好的岔开了放。
不乏有使臣请求新朝庇佑,给裴鹤擎送去许多美人儿。
裴鹤擎留了一些在后宫,大部分都赐给了臣子。
这日,作为四大小藩的南蛮使入京了。
使者恰是南蛮大王子,那赫托。
当他的夫人从金贵马车中出来时,迎使大臣惊呆了。
真……拖家带口的。
花腰抱着她和那赫托刚满三个月的孩子。
南蛮使者被安排和死对头西戎在南使馆。
一路上西戎使者都盯着这身姿娇小,怀抱稚子的小夫人。花腰没瞧见,只是小心翼翼抱着孩子。走在前头的那赫托停下步子等了一等,等人近了,一把将人揽在怀中,戾气横生的眼眸扫过,一干西戎使纷纷垂头。
“歇会儿,晚点去觐见俨皇帝也不迟。”说起这个那赫托是有些感慨的。
上次南蛮战败,他过来时这片广阔肥沃的土地还姓魏,这才过去多久?就是裴氏的天下了。
裴氏当初也只是魏氏的臣子而已。
“我不去。”花腰摸摸儿子白嫩的小脸,只希望他千万别跟他爹长得一样粗糙。
“你要去见你那姑娘?”那赫托敛眉。
“对啊,我把儿子抱过来就是要给姑娘看的。”花腰道。
那赫托轻一声。
他本意是不让她过来的。
天气太冷他们改了入俨时间,第一次恰好奉上她生产完,这妮子在宫氏面前真是奴才命,坐着月子还想不远万里把孩子带给人看。
孩子是他那赫托的,又不是宫氏的。
幸好改了时间,缓了一个多月才出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