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裴厌缺伤的不重,可还是惊动了裴相过来。
听闻沈长炎出手,他目中少见的露出惊讶。
“他将杀手全杀了?”裴相问。
裴厌缺自己处理手臂上的伤,惢嫣答复他,“是的。”
那还真是怪了。
沈长炎……裴相觉得他不出手才是正常的。非要多管闲事一下的话,也一定是为了上京治安,如此,他定会留了活口回去审问,可是他将人全杀了。
裴相站在门口,伟岸的身子迎着月光,鹰眼眯了眯。
他知道那是皇帝派去杀厌缺的人。
他是皇帝跟前的忠犬。出手,并且不留活口,说明他也不想此事传入皇帝耳中。
救惢嫣是因为她是小妹的骨血,可是厌缺……明明坐视不理才最讲得通。
“对了舅舅,关于沈长炎事沈大人,还有一事我得告诉您……”惢嫣站起身来,同裴相讲了叶昭沅那事,她自己一直不明白的点。
裴相眸中一闪而过晦涩,有过刚才的震惊,现在反倒平静下来。
惢嫣发现他盯着她仔细看了几眼。
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没怀疑什么。
裴相神色莫名,突然冷笑了一声。
他嘱咐裴厌缺好生休养,便回去了。
惢嫣有些自责,毕竟是想出去逛逛夜市。搬了小椅子坐在男人脚边,小脸枕着他的大腿,眸中有些落寞。
裴厌缺抬手扶了扶她柔顺的发,“不会留疤的。
“最近一直有用药,以前那些疤也消去了一部分。”
他凑近她耳边,“你都见过的。”
他嗓音暧昧,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蜗打旋儿,她小脸一红。
抬眼,下颌磕在他膝上,水灵灵的双眸看着他。
裴厌缺心一紧,下一刻,双手插入她腋下,站起身将她抱起,托着她的臀部走入自己的卧室,脚一勾就合上了门。
“你说要去新府的吧?”他反手扶开桌上的茶具,将惢嫣搁了上去,倾身道。
惢嫣当然知道新府二字意味着什么,她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嗓音软软,“可是你受伤了。”
“伤在手臂,不影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