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是商人,喜欢清幽的乡下宅子,一直住在城外。
二弟一家守着钟府的祖屋,打理着钟家在京城一带的铺子田产。
“那……那如何是好?”钟淮安的弟弟钟世安吓得更是六神无主。
钟淮安想了一夜,倒也不急不怕了。
他安慰着弟弟,说道,“我们父子二人只是烧了大理寺逃跑而已,大不了,钟氏子弟全都到益州城去,那里不是还有我们钟家的产业吗?我跟你嫂嫂侄儿特意前来,就是通知你们的,快些收拾起来吧,我们现在就走。”
可钟世安却是焦急起来,“大哥,你侄儿钟详还不知去了哪里鬼混去了,还没有回来啊!”
钟淮安气息沉了沉,“还不快派人去找?府里先收拾起来,多派些人去找详儿!”
“是,大哥!”
钟家主子们焦急的事,当然不会透露给下人们。
庄子里的人继续忙着收初秋的稻谷。
天蒙蒙亮,就有不少佃农将前一晚收割好还没有运完的稻谷,一一装进牛车里,运往钟氏二房的庄子,整齐的码在庄子一侧的打谷场里,只等太阳一出就开始晾晒打稻谷。
钟夫人坐在后宅里吓得战战兢兢,不停地问着钟淮安,“皇上会不会派人追到这里?”
“不会,放心吧,夫人,我们是化装出城的,再说了,城中并没有人知道二弟一家在京城城郊,他们不会追来的。”钟淮安安慰着夫人。
同时,他心中更是庆幸着,没有将二弟的身份公开,才有他今天的避难场所。
但也以防万一,还是将二弟一家也一起带走为好。
这边,钟家二房的人分成两拨,一拨仆人忙着寻找不知醉卧在何处的公子。另一拨人紧急的备着车马,以及食物衣物。
已经是八月天,越往北走越是寒冷,冬衣火炉自然不能少。
而与钟家二房相隔一座山的另一边,有一处秘密的营地。
赵元恒也在城门开启后,坐了马车赶来了这里。
这里,是他的一处暗卫设防地,赵元吉同他争皇位已到了白热化,他不知赵元吉有没有准备私军暗卫,但是他得准备着,给自己留条后路。
将来,他能上位更好,不能上位,手里有私军,也不至于会一时丧命。
赵元恒刚走进寨子的门口,他的二号暗卫头领无尘便急急匆匆向他跑来,“太子殿下,您来得正好,属下正有要事向你汇报。”
无尘脸色惊慌,赵元恒的眉头不禁一皱,“出了何事?”
“库房里丢了五百柄刀和一批火药!”
“什么?怎么会丢失?查清楚是什么人干的没有?”赵元恒陡然一惊。
若他的秘密营地被人发现,皇上就再也不会信任他了。
皇子拥有私军和火药武器,不言而喻,就是想谋反!
无尘一脸沮丧,“没有,属下也是刚刚发现,已派人去查去了。”
赵元恒的脸上腾起了滚滚的阴云,眼底更是杀意腾腾,他咬牙说道,“查,不管是谁偷了东西,都给本宫格杀勿论!另外,将守库房的人给本宫立刻砍了!”
“是,殿下!”无尘马上转身吩咐下去了。
就在无尘刚刚一离开,就有人提着一个人走到赵元恒的面前来。
“殿下,在库房后面的山坡下,发现了这个人,他被一个捕兽夹夹住了双腿。从他身上搜到了咱们庄子的地图。”
赵元恒死死的盯着被属下提到他跟前的男子,两眼几乎要射出刀子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跑来这里?”
青年男子正是钟家二房的公子。
前一晚,他到前方一个庄子里找一个相好睡觉,谁知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这该死的夹子夹住了。
他并不认识赵元恒,见对方只是一个普通衣着的年轻公子,傲然一笑,“送我回家,我会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