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对着已经吓得哆嗦的胖子说:“不赶紧治疗一下,蛇毒侵蚀到心脏,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她说得煞有介事。
“真的…怎么治?”胖子话都说不连贯了。
“本来是需要血清的,可是普通药店没有,但有一种消炎药,可以勉强对付着用。”裴音注意着胖子的表情。
见他眼珠滴溜乱转,似乎不太相信。
“没有消炎药的话,把这条手臂砍断,也能保命。”裴音加重砝码,在自己的胳膊上比划着。
胖子笑得比哭还难看:“瘦子,赶紧找个药店停一下。”他没心情惦记面前的美丽女子了。
瘦子愤愤骂着:“你昏头了,这附近哪有药店?”
“诊所也行,有一种盐水,配上后,可以延缓毒性发作。”
裴音是想知道,他们到底开着车到了哪里?
如果这地方连药店都不容易碰到,那可是荒凉到了极点。
“没有药店,小女子,赶紧想个办法给他治胳膊,否则我立即办了你,管你肚子里有没有崽。”瘦子是个狠角色,咬牙切齿地说,但车还是不停。
他听出裴音的语调,不慌不忙,就知道她有办法。
裴音经过第一轮试探,明白这是两个蠢贼,既狠毒又凶悍,却很惜命,只要能找到对方弱点,就可能求救。
“尿,把尿浇在胳膊上,也可以暂时缓解蛇毒。”裴音随口胡说。
但用尿来解毒这个土方,乡村里有人相信,瘦子同意了。
他终于把车停下,让胖子下去撒尿。
胖子不到片刻,又回来了:“瘦子…不行啊,我……我紧张,尿……不出来。”
瘦子一边骂,一边慢慢下车,想必是到车后方便,用尿浇胖子的手了。
裴音坐起身,透过车窗,打量着外面的景色。
这里极度荒凉,一码平川,只有大片低矮的庄稼,不足一人高,跑出十里,也一目了然,她心凉了半截。
她将脖子上戴的珍珠项链,一把扯断,把珠子聚拢到手中,顺着窗户缝,隔一段路便扔掉一颗。
这是在电视里看到的方法,如果有人能找到这里,顺着珍珠寻找,说不定能解救她。
只不过希望渺茫。
但多一分行动就多一分希望,坐以待毙,才会是困死城中。
几分钟后,瘦子和胖子回到车里,瘦子继续开车向前。
本来商量好,两个人换着开车,可胖子的手受伤,只能让他休息。
胖子觉得,手臂淋了尿之后,好了许多,便又不安分,开始有意无意的去碰触裴音。
“如果你不老老实实的休养,找到药店,买药治疗你的伤处,再乱动的话,蛇毒会扩散到全身。”
裴音面无表情,冷冷地说。
胖子吓了一跳,立即缩回手脚,靠在车的另一面,不敢再乱动。
瘦子在前面痴笑:“你不是总吹牛b,说天不怕地不怕,被女人几句话吓住了?”
“那可是毒蛇,咬你一口,你不怕?”胖子回了一句,对裴音作鬼脸,却却无可奈何。
瘦子说道:“把你那条蛇,顺窗口扔出去。”
裴音早已经想到对策:“扔了倒也可以,可它这颗牙,里面藏的毒,是最后治疗他手臂蛇毒的关键。”
瘦子从前视镜中冷冷盯着裴音,眼睛比小白还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