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陶脸色一沉:“怎么着?你心上人回来啦?”
见裴音不语,还真被他猜中了心思。
纪君陶冷哼一声:“橙子都喂我吃了,还想撵我出去是吧?我就不走了,家里多事之秋,你一个人住在这边不安全,我守着你,离婚了再搬出去。”
“离婚…离婚,要么快点离,把人天天晾在半空中,算什么事儿呢?”裴音将包一扔,拿出小白,让她绕着腕子遛弯,希望借此吓走男人。
纪君陶拧眉注视着她:“你不欢迎我,那我就……偏留下。”
他抱着给她添堵的心思,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如山,似乎谁都不能让他挪动。
裴音无可奈何,那边苏婉茹追着屁股逼她离婚,这边男人死乞白赖不肯离开,她左右为难。
裴音在他身后,半晌才淡淡地说:“随你。”
“那就做饭去吧。”纪君陶低着头,还在看文件。
“吃什么?”裴音报了两个菜名,纪君陶回了一句:“你作主。”
没有什么情绪。
裴音随便弄了两道菜,纪君陶吃得津津有味。
她一直担心吕颂维,竖着耳朵听动静,后来听到旁边的屋子开门关门,估计是老许来了。
这才稍微放心。
纪君陶见她心不在焉,故意拿筷子抢她夹好的菜。
裴音叹口气,懒得和他争,他是伤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吃过饭,裴音收拾完碗筷,看了会电视,便准备洗澡,她走到浴室里,低着头试水。
差不多调到合适温度,还没脱衣服,就发现纪君陶在门外站着。
喷头上的温水,慢慢洒下来,溅起一层薄烟。
这些薄烟笼罩在裴音周身,好像披上薄纱一般。
她身上穿的,是质地比较轻薄的衣裙,沾染上几分水汽后,衣裙也像是染上了色彩,细细密密地贴身上,给四周的环境,染上了一层碧色。
好似五月的杨柳枝,低低轻唤:留人。
纪君陶看她,隔着水雾,似乎隔着遥远的距离,有种在水一方的感觉。
听到他脚步声,裴音转身:“你想洗呀?水调好了,换洗的衣服,我一会帮你拿,我……啊!”
她尖叫一声,原来纪君陶看着她说话,迈步走进来,裴音下意识地向后一退。
哗啦啦,他根本不管裴音是否还穿着衣服,二话不说,把她推到了墙边。
喷头里淋出水花,从上而下的浇灌着,溅了裴音一身。
很快,他们的周身被这温热的水花,淋得透湿。
裴音原本美丽端庄,被水一淋,曲线玲珑毕现,显出几分魅惑。
她半推半拒,却让纪君陶浑身涨热起来。
他又想起了月夜树林里发生的事。
那时候太紧张,又伴着猫头鹰的咕咕声,他觉得表现不佳,不然今天重新操练。
如此一想,他的眼眸变得深邃,注视着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