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坐起身来,额头狠狠撞在他鼻子上:&ldo;司阳你大爷的!&rdo;为了不让自己想起来恶心,我也只能将他当大夫看了。
司阳捂住鼻子。
我看见鲜红的血从他指缝里流出,心情总算好了些。
他仰着头,蹬了脚上的鞋子,将两只脚心抵在脚踏边雕花的凸起处,瓮声瓮气道:&ldo;你简直不可理喻!&rdo;
我闲闲的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半晌后,他拿开手,血已止住,他绞了帕子擦干净鼻血,重新走到我身边,满脸疑惑的问:&ldo;你到底哪里来的这份自信对我吆五喝六的?你看看你这幅高高在上的脸,我真想拍你一巴掌。&rdo;
我梗着脖子将脸凑近他:&ldo;老娘与生俱来的本事,不服气你抽我啊!&rdo;
司阳高高扬起手掌,最后还是轻轻落了下来:&ldo;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就这么舍不得动你呢?&rdo;说着,还故意捧着我的脸揉了揉。
我警惕的看向他。
&ldo;怎么了?&rdo;
&ldo;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我,是不是给我下药让我失去了记忆?&rdo;
司阳一脸的惊诧:&ldo;胡说什么呢?谁认识你了?都说我是去山里采药撞见你跟人干架,最后晕死在那儿,我好心把你带到山洞里的,还浪费我一颗绝世还魂丹,少在那儿颠倒是非。&rdo;
我想了想这一路来他的行为,确实没什么值得怀疑的,除了对我不同寻常的宽容。
我在客栈里躺了两天,身上已经恢复了力气,只是腿伤未愈。
这两天司阳对我挺好,按时按点的给我换药,照顾我的起居。
我没了记忆,身上也没钱,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也只有他,便这么理所当然的傍上他了。
直到我伤口结痂那日,司阳总算提出要离开了。
刚开始我有些茫然,半晌后,我坦然的点点头:&ldo;这些日子谢谢你了,将来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rdo;
司阳习惯的勾唇邪笑:&ldo;你若愿意以身相许便来找我,若不然就别来了。&rdo;
我问:&ldo;我要去哪里找你?&rdo;
他说:&ldo;你出去随便找个人问司阳,他们都知道。&rdo;
我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他又补充了一句:&ldo;要实在找不到就问十二门,三岁孩童都知道的。&rdo;
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两天后,掌柜的来通知我住客栈的银钱已经用完了,我便扔了那身沾满血污的衣服,背着那把刻了&ldo;叶&rdo;字的剑,穿着司阳给我的这套十分宽大的衣服两手空空离开了客栈,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接下来,为了挣钱养活自己,我去替有钱人家的小姐做贴身护卫、去镖局押镖、帮官府捉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