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多大了记得吗?”
“34”
“这是几?”
“4。”
“外面现在是什么时间?”
“大概……快到中午?”陆鼎峰不确定地瞥了眼窗外,高耸的建筑在余光里扭曲变形。
他抑制住自己转头的冲动,只觉得汗毛倒竖,连感知都变得遥远。
“那么……陆鼎峰……你想起这里了吗?”老太太微笑着问。
“什么?”
“你想起来了吗?”
老太太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两个人的微笑在逐渐黯淡的天色中融化,像一支人形的蜡烛,执着地维持着微笑的弧度。
天黑了。
什么都看不见了。
紧张让他的脑子嗡嗡作响,连最细微的呼吸声也在仪器稳定而规律的滴答声中格外清晰。
他听见某种爬行动物移动的声音,它越来越近。
他闻到了危险的腥气,带着海边咸湿的水汽。
又是那种冷。
……
“醒了?”
风筝盯着陆鼎峰的手,又看着他眼皮覆盖下不安分的眼球,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欸!”
陆鼎峰猛然惊醒,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稳定地颤动了几下,最后停留在风筝奇怪的表情上。
“做噩梦了?也对,被好兄弟打晕仍在路边,这算是背叛吗?”风筝嘲笑着。
“噩梦?”陆鼎峰缓了一阵,抬手摸了摸额头的汗,惊觉自己的手脚竟然如此酸软无力,“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对你做了什么?!”风筝气极反笑,“你们俩不愧是好兄弟啊!”
“……”
陆鼎峰察觉到一丝不对,又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只好解释道,“上次你控制我跳舞之后我也手脚无力,我以为你又把我当傀儡玩……”
风筝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了解他,他说的话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我觉得污染是什么不重要。”陆鼎峰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肩膀,“发现规律,控制它才重要。”
“少说废话。”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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