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光倏然眯起,气场凌冽得骇人。
“我像是跟你开玩笑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但这句话必然不可能成真,黎蔷坚信。
毕竟她曾经翻出过黎远宗送给母亲的情书,什么海誓山盟,什么至死不渝,就连毒誓都不知起了多少遍,可最后还是面目全非。
所以说,语言是人就不可靠的东西。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黎蔷干笑了两声,然后用哄小孩的口吻说道:“好好好,您没开玩笑。只要您一直不喊停,我就老老实实的哪儿也不去,这总行了吧。”
这番话说完,车里陷入了安静。
几秒钟后,傅枭缓缓俯身,薄唇凑到黎蔷的耳侧,轻声念道:“记住你说的这句话,最好给我记一辈子!”
之后,傅枭便坐直了身体,没再理会黎蔷。
黎蔷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他……就这么轻易的饶过自己了?
这教育,也太轻松了叭。
黎蔷的小虎牙轻轻咬了咬唇角,眼底染上一抹劫后余生的窃喜。
但很快,黎蔷就高兴不起来了。
“傅枭……你……不是已经放过我了吗??”
客厅的黑色真皮沙发上,黎蔷被傅枭重重的摔了上去。
好在沙发足够柔软,黎蔷深深的凹陷其中,没觉得疼,但却感觉天旋地转。
而此时,冷了一路,沉默了一路的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那双深邃如星的眸底似有火光跃动。
黑色的风衣被他随手搭在了沙发靠背上。
浅灰色的驼绒针织衫随手扔向了一旁的椅子。
而后是贴身而穿的那件白色的打底衬衣。
男人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的解开了纽扣,带着丝丝的漫不经心。
这……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傅枭。
那个男人在床上始终霸道,带给她的感觉向来如同狂风暴雨,不给你任何喘息的余地。
所以黎蔷一直喜欢称傅枭为禽兽,凶狼!
但是今天的他,却优雅的像个贵族,却给她的感觉更为腿软。
“傅枭……你……”
黎蔷忍不住往沙发的角落缩了缩,似乎逃离。
然而下一秒,褪去上衣的男人已经将她笼罩在了身下,双腿禁锢住她的双腿,双手钳制住她的双手,断绝了她可能逃离的一切可能。
“今天的事情我原谅你了,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欠下的帐?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