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还是这么大啊!”万千帆看着门外的雨,一饮而尽自己手中的酒。
“是呀!你这个日理万机的万家主都有闲工夫在这里借酒消愁了。”旁边的卢明月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调笑道。
万千帆撇撇嘴:“才没有!爷爷我可是最潇洒的人,怎么会愁!”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我们万家主怎么个潇洒法?”一个声音突然闯入。
卢明月和万千帆同时转头,原来是周弃言刚进来,正噙着笑容望着二人。
卢明月招呼道:“来来来!可等你好久了,怎么现在才来!罚酒罚酒!”
万千帆站了起来,拿起酒壶就往自己口中猛灌了几口,然后挑衅地扬了扬眉,对着收拾坐下的周弃言叫道:“诺!这就是潇洒!你敢吗!”
“嘿!潇洒潇洒!我就是不够潇洒!你拿我怎么办?”周弃言丝毫没有受激,反倒以退为进,尽耍赖皮。
万千帆不屑地“切”一声后重又坐下,旋即转过头去,正眼都不带看周弃言一下。
卢明月看着两个人互闹,脸上不由浮现笑容:“好了好了,知道你潇洒了!只不过我提醒你嗷,这个酒可不是青雉酒,而是片伤酒!”
片伤酒——顾名思义,就是一片酒即能醉人,片是血月世界的一种计量单位,一片大约只有万千帆所拿的小酒杯的三分之一大,此说法虽有夸大成分,但其威力也可见一斑,但它最阴毒的地方不在于醉人,而是它在饮用时与青雉酒的味道并没有太大差别,稍一不慎导致错喝可能就会醉的不省人事。
话音刚落,万千帆就大叫一声:“卢明月!!!你敢阴我!”
周弃言已经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且笑得不停,不停跺脚:“哎呦!我们潇洒的万家主还能潇洒了不?哈哈哈哈哈!”
“周弃言!卢明月!你们给我死!”万千帆恼羞成怒,站了起来,向二人抓去。
卢明月和周弃言马上开始躲避,三个人在厅堂里旋转腾挪,好不乐乎。
终于,三人追跑的有些累了,重新在门口搭的小桌子旁坐下。
当然,按周弃言和卢明月的说法是某人已经快晕的不行了,而依某人的说法则是两个孬种跑不过他,所以投降了。
总之,三个人总算安分下来,围坐在小桌旁,望着屋外的雨景,小桌上只有一酒壶与四支小酒杯。
卢明月首先问道:“弃言,怎么这么久才来?”
周弃言闻言,扶了扶额头:“别提了,又被我那个老爹烦了,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唉”
旁边靠一只胳膊肘靠在小桌上支撑着头颅的万千帆晃了晃头:“你这个老爹真是差劲,废物一个!你那个后妈生的弟弟也是废物一个!就知道欺行霸市!偏偏这个老狗还偏偏宠信他,根本看不上你这个能力突出的大少爷!”
说罢,另一只手握拳,砸了下桌子:“没天理!”
“好啦,少说点,弃言也没有办法其实我只是往青雉酒里加了几滴片伤酒,没必要这么耍酒疯!”卢明月推了推万千帆。
一听这话,万千帆脸都绿了,站起来双手撑桌:“卢明月!耍我?!”
眼看万千帆又要发疯,卢明月赶紧合起手来连连道歉:“好啦,好啦,我错了,我错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好吧!我滴万家主哦!求求你啦!我禁不住你折腾。”
“哼!”万千帆不满地重哼一声,坐了下去,随后发现自己好像确实不太醉,胳膊肘放下之后并没有怎么晕,便更有些郁闷,又哼了一声。
周弃言本来有些苦笑的表情经万千帆和卢明月两人这么一闹,便也心情好了些,重又面露笑容,问道:“怎么回事,千帆你怎么今天这么傻?”
万千帆听到周弃言的问话,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没有答话。
旁边的卢明月则是促狭道:“还能怎么?今天你不知道是谁到天机城的日子吗?”
周弃言一听,眼睛一亮:“快,继续说。”
万千帆立马转过身来:“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朱静儿来了,我又跑去热脸贴冷屁股了!好了!你们来尽情嘲笑我吧!”
双手一抱,万千帆扬着头,环视着二人:“来啊!嘲笑啊!”
卢明月和周弃言对视几眼,强忍笑意,看着万千帆一个人强装坚强。
最后看万千帆实在是太可怜了,卢明月才开口宽慰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平时风流成性,妥妥一纨绔子弟样子,朱静儿怎么会喜欢你呢?”
“是呀,你看她爹——议长大人,他们爹女两在民间声望那么高,一直享有清誉,要是嫁给你这么个民间声名狼藉的公子哥,人们会怎么想呢?况且朱家三房就剩他们两了,而你可是万家家主,你要是娶了她,以后孩子算哪家的?”周弃言也在一旁分析。
“我都说了,我那是伪装,伪装!懂吗!我啥都没做过好吗!!!要是我能娶朱静儿,我直接脱离万家,我早就不想待在万家了!我的以后都是她的,一切都她说了算!”万千帆梗着脖子叫道。
卢明月拍了拍万千帆的肩膀:“你是伪装的,兄弟几个肯定都是知道的,但是问题是朱静儿不知道啊!”
万千帆沮丧地低下头:“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