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应承着,连说对不起。
卢明月头疼,心想自己怎么招惹了这么一个人,还得把人家供起来。
他苦笑着说道:“就这样吧,事已至此了。”
左奇应和了一声便问道:“怎么样,周弃言怎么说?”
“这次可能是你猜对了,我问过弃言了,竹家主系这几代一直是单脉相传,很久之前分离出去的几家支脉在血疫前就无后了几支,而仅剩的两支血脉则在这场灾难中没有幸存下来。”
他接着说道:“也就是说,现在竹一清死了后,竹文符确实是竹家唯一一个人了。”
“但是我还是不敢相信,竹家一直有着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传统,他们也是最不像大世家的家族,竹文符真的能狠到为了破限杀了自己的儿子?”
左奇淡淡说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卢明月讶异地看了一眼左奇,只好回道:“好吧。”
“那现在怎么办,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需要做什么吧?还是说你想为你的好朋友——竹一清报仇?放心,过几天就可以报仇了。”卢明月对左奇说道。
“不知道”左奇稍显迷茫。
“安啦,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老刘还是不要冒险了,希望他能赶紧回来。”卢明月宽慰左奇道。
左奇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竹府。
天色逐渐黑了下去,雨依旧下的不停。
岩师看着自己从小院子搬过来竹府的房间,一切是那么新,还没有住两天,一切都仿佛没有住过人一样,他叹息一声,坐在床榻边,闭上眼睛。
“你确定要这样?跟着我们,你可以为一清少爷报仇,你这样跟送死有什么区别?”一道声音直传岩师的心底。
“我不想那么多,谁害少爷,我便杀谁。”岩师的嘴巴没有动作,声音传入了老刘心底。
“可是你杀不掉他。”
“刘老四,少爷对你们刘村不薄,记住你的诺言。”
“我不会忘记的,我们会为一清少爷报仇的,不光有我,那位左公子也会的。”
“左公子嘛他我不放心”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的,你真的不跟我走?我至少可以救出你。”
“不用为我做什么,一个人流血就够了,在最后,我帮你们扫清些障碍吧。”
“好保重”
“保重。”
黑夜,幕布仿佛被风轻轻扰动,没有人察觉到一团黑暗的离去。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林山走了进来,微笑着对岩师说道:“岩师,你怎么啦?家主唤你着呢,还不快来。”
“只是有点累了,我这就来。”岩师睁开眼睛,下了床,跟着林山走了出去,腰间别着自己的佩剑。
林山在前面领路,背对着岩师,说道:“岩师你怎么把剑拿上了,在自己家里怎么还这么警惕啊?”
“习惯了。”岩师冷漠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