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参汤药真的很苦,孟长陵是捏了鼻子才勉强喝了半碗,剩下的他真的喝不下了。
妙法才不管苦不苦,她只知道这是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来,我喂你,我喂你,我们一边说话一边喝就不苦了。”
孟长陵只好拧紧眉头一勺子一勺子的喝,喝一口说一句话,“张秀才果真是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没人推?”
“没有,昨晚在春花楼喝酒的人都可以作证,其他人的话可能是假的,但那些文人雅客总该不会说假话吧。一直以来我有个问题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文人骚客都喜欢往青楼钻?”
孟长陵也不了解这些书生,“可能是为了锦上添花吧,既然案子已经查清为什么不判?”
“怎么判啊,张家人一直闹!”妙法头疼得都掉发了。
孟长陵:“按大虞律法来判。”
“按律法判不了,市井多刁民,这事你别管我来处理。”妙法想起来了,“对了,今天我看到一个生人,隔得有些远但依晰能看到他身姿卓越,而且身上隐约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仙气,应该是一个修道之人。”
孟长陵想起来了,“气质非凡的生人,今天白天我在马家村的时候也遇到了一个,穿紫色衣服,气质高贵。”
妙法:“我们看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听路过平安镇的马帮兄弟说最近国师在闭关修炼。”
“你怀疑那人是当朝国师?”孟长陵虽然在京城待过很多年但并没见过国师,“无缘无故的,国师来平安镇做什么?”
妙法:“今年二月份的时候国师预言红河中下游地区会发生春旱,还让女帝做好赈灾准备,红河地区突降大雨这不是打了他的脸吗。”
“那你出门要小心些。”孟长陵担心这个国师是来者不善。
“坊间传言说国师是女帝的男宠。”妙法还是一个俗人闲着没事也会去坊间听这些小道消息。
孟长陵感慨朝廷的局势,“三王分权架空皇权,萧安王手握兵权又掌管铁盐,丞相是文官之首,国师掌控朝贡贸易,当今女帝只是一个傀儡皇帝罢了。”
妙法有些同情女帝,“也是,女帝是他们的玩物才对。哎,这先帝怎么只有一个孩子,如果多生一个儿子这大虞朝政的局面就不是这样咯!”
你也不用这么辛苦帮他完成心愿了,妙法抱怨先帝不能生害苦了她的好友。
药喝完了,妙法端碗出去,让孟长陵好好休息。
第18章张秀才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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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秀才一案开审,由妙法来审理。
即使有人证证明张秀才是自己喝多了从楼梯上摔下来死的,但张张秀才的家人坚持要春花楼还他们一个公道。
张娘子两眼泪花指着跪在一边的牡丹大骂,“就是这个狐媚子害死我相公的,要不是这个狐媚子勾引我相公,我相公也不会去春花楼喝花酒,呜呜,都是这个狐媚子害了我这个良家妇女,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有几分姿色的牡丹脸色很难看,她怎么知道张秀才会摔下楼梯,那天她还劝张秀才少喝点,张秀才摔死了,她也很难过的呀,现在还要被这个张娘子这般辱骂,她真是委屈极了!
牡丹心里有苦说不出来,花姨可不一样,这件事他们春花楼可不能认倒霉,“妙法师爷,我们春花楼冤枉啊!张秀才是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没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当天晚上我们牡丹还好心劝他少喝两杯呢,可是他就是不听,我们有什么办法啊!”
其实牡丹是担心张秀才没钱结账才好心劝他少喝的。
张秀才家里并不富裕,家有两老,还有一儿一女,家里日常开销都靠老父母种田得来。
张娘子也是一个勤快之人,平日里绣绣帕子来补贴家用,可是这张秀才喜欢附庸风雅,家里都那么拮据了还要去逛青楼喝花酒,真是白白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
张娘子不管一口咬定就是牡丹害死了她相公,“如果不是这个狐媚子勾引我相公能去那么肮脏的地方吗,就是这个狐媚子害死我相公的,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妙法:“大人不在,他这两天有身体有恙在后院歇着,这件案子由本师爷来审理!”
妙法拿出气势震住场面,“张娘子,不是我袒护人家牡丹姑娘,青楼女子招揽客人怎么能说是勾引呢,那叫揽客,你不要说话那么难听。”
花姨偷偷瘪了瘪嘴,揽客没比勾引好听到哪儿去。
张娘子一脸泪水满脸委屈,“师爷你怎么能帮这种不正经的人说话呢?”
妙法看向花姨,问道:“人家依法规规矩矩地做生意纳税,哪里不正经了。对了,花姨啊,这张秀才是在牡丹姑娘来之前就去了春花楼,还是在牡丹姑娘来了之后才去的?”
花姨如实回答:“早在牡丹来我们这里之前这张秀才就来我们这里喝花酒了,三天两头的就来,我还问他怎么那么常来不读书吗,他还说什么劳逸结合之类的话来掩饰心虚。”
张秀才家里条件不好,花姨不止一次劝他少来但他就是不听。
妙法得出结论,“既然是牡丹姑娘来之前就去了,那就不是人家牡丹姑娘勾引你相公,你相公常年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事只能怪他自己倒霉。”
张婆子不服,“怎么叫我儿子自己倒霉,你这个师爷会不会断案啊,我儿子明明是死在春花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