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在不需要的地方,我总是把自己当做一些花草或是木桩,做事先预想好的事。
然后在事情结束后,人们会惊讶发现我居然也在其中。
我不必同那些享受名誉的名字站在一起,因此我一直秉承着参与的理念,然后站在一旁观察。
稚子初生,除了基因里遗传下来的东西,他们不懂得什么才是生活。
他们首先去看,然后模仿,一点一点成熟。
我不承认我是稚子,但不得不说的是,我的确有好多东西需要学习。
譬如情感,或者交际。
我很少搞明白那些东西是依靠什么原理运行,因为它看上去毫无规律。即使熟知交际原则,我也不能把事情变得更好。尤其是,我对于交际中分寸感一直很迷惑。
就像烟绯以前说的,我总在不该开口的时候开口。
言归正传,魔物之前一直不确定是什么,但阿贝多说出名字后,我却惊讶的发现这些骑士似乎若有所思。
不必看凯亚的微表情,他对小动作的把握向来超过常人。
阿贝多回头寻找我,确认我跟在他身后时,他又转了回去。
因为这个动作,我准备一直跟着他的想法凝固了一下。
他为什么看我?
兽境猎犬脚并不着地,它们在空中飘浮,一定距离可以进行空间转移。
优菈大概就是在这种出其不意下伤的。
他们的攻击让人非常不舒服,我觉得短期内优菈别想再出来执行任务了。
装置分三个地点安置,彼此之间并不影响。
其中之一在阿贝多脚下的石堆,那里已经被骑士清理了一遍,装置放在一旁,看上去和普通地灯没什么差别,正常人谁能想到这是炼金术产物?
地灯样式与蒙德风格一致,不同的是因为破旧,它已经不会亮了。
阿贝多对具有传送功能的装置很有兴趣,他收起来,若无其事的对其他人说:“还有两个。”
另外两个不一定是地灯,阿贝多让我们注意出现在视野中的,一切非自然的东西。
我准备跟他们一起去找。
“帕诺斯。”但是他叫住了我。
“我能请你帮忙研究一下装置吗?”
凯亚并未离开,他的脚步同样停下,目光在我们之间转了两圈,又似乎对接下来的对话并不在意,迈步而去。
我告诉阿贝多,我对炼金术一无所知,恐怕不能帮助他的研究。
“没关系,你告诉我你的想法就行。”
他将装置放在我的手上,我也很自然的接过。
然后阿贝多就沉默了一下:“你不害怕吗?”
如何他指的是装置会转移来魔物,那我并不担心。这种装置使用需要时间,通俗点儿讲就是冷却。
优菈刚和魔物交手,短时间内魔物出现的可能性非常小。
就算那极小的概率实现,其实我也无所谓。阿贝多离我很近。
就像作为群居动物的人一样,世上很多生命,总是趋于与同类集合。
不管如何改变,最早诞生的生命内核与本质,依旧不可磨灭。
阿贝多,他大概不像看起来一样年轻。
对很多非人生命来说,不能融入群体同化或许是种悲哀。但对我来说,其实那种东西并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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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仅仅只是因为我的生命状态适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