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不知道她是杜拉夫的女儿,一直以为她对我有意见。
直到有一天在回清泉镇的路上,看到扶着杜拉夫的迪奥娜。
杜拉夫酒品不错,喝醉了也没大喊大闹,甚至还念着迪奥娜的名字。
她的目光是担忧而急切的。
在注意到附近有人前,眼底还带着几分不知所措。
在猜测人是否有关系的问题上,我觉得我应该更大胆一点。他们的外形如此相似,我早该想到的。
“我来吧。”迪奥娜没有拒绝。
从迪奥娜手上接过杜拉夫,我将一身酒气的成年人背了回去。
对我来说,这种重量并非无法接受。
迪奥娜拿来了手巾让我擦汗。
“注意补充水分,就让他这样侧卧。”我停了一下,忽然问:“你会熬醒酒汤吗?”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不会?”后面的嘀咕声太小,我听不清。
不过,想来也是抱怨之类的话吧。
那个时候,我不觉得让这个看上去年纪
不大的孩子独自照顾一个成年人有什么不对,她和我的职业一样,甚至从业经历比我丰富的多。因此我并不担心。
我已经准备走了。
“等等。”迪奥娜叫住了我,我低头看她,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
“爸爸说你是个好人,可你为什么要调出好喝的酒?”
这个问题没有道理,而且我不理解,好人和酒有什么关系。
我只能说,天使的馈赠属于服务业,作为酒保,我有义务满足客人服务范围内的要求。
然后她就不愿和我说下去了。
就和我们偶尔进门时会忘记进门前想干什么一样,大脑大脑会分别将进门前后的记忆储存起来。
这件事只是我在蒙德短暂生活期间的一件小事,因为和工作日常生活都无关紧要,久而久之被我忘在角落里。
某次客人谈起猫尾酒馆时,我记起来这件事又随口问了一句,才知道她是因无法阻止自己的父亲,而萌生了摧毁酒业的有趣愿望。
不过迪卢克在,这个愿望大概率无法实现。
我有些遗憾。
听到我叹气的迪卢克淡淡瞥了我一眼:“你也很想试试吗?”
他指的是毁灭酒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