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只发现张沉的眼神变了,握着刀的手松了几分,整个都呈现一种松弛的状态。她又抬起枪挑过去,张沉反手就把枪尖打偏。
上官凝以长攻短,冲、扎、撩、点、拨,招招凌厉,张沉却不急不忙,只是轻轻转动手腕,便纷纷挡下,仿佛上官凝枪上的刀尖是特地往他刀上撞的,十分写意。
其他长老纷纷扭过头来瞅着张潘安,仿佛在问:这是你教的吗?
张潘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其他长老恍然大悟。
张沉在接招的同时还能抽个空放点小咒术干扰上官凝,且仿佛精准地计算好了释放位置,即使上官凝避让,仍然打在她身上,令她连连蹙眉。
“我这弟子啊,就是爱藏拙,哈哈!”张潘安一摸脑门,装作对此情此景早已预料到的样子。
张沉凭借他精准的动作节省了大量体力,上官凝渐渐气息不稳,张沉立刻抓住破绽,刀背一下拍她的在持枪手上,她吃痛之下手松了一瞬,张沉也不伤她,直接把刀一横,劈飞了三尖两刃枪。
没了武器,上官凝直接认输了。
“是我太过狂妄,以为你忝居高位,其实只是我自以为是,小瞧天下人了。”上官凝长叹一声。
张沉自己的意识回归后,看见上官凝情绪如此低落,忍不住说:“你当然是最强的,我用的都是旁门左道,可你是实实在在的强,若你为大师姐,当之无愧!”
上官凝眼里闪烁起星星点点的泪,她耸动了一下鼻子,垂着头说:“谢谢,我修行不到家,咱们来年再战。”
说完,上官凝仿佛身上卸下了担子,走路都带风了,大大方方地走下擂台去。
没了上官凝这个劲敌,其他人虽是七强,也不是张沉一合之敌,术法再强,没他诡异,体魄再壮,没他持久。
“我正式宣布,本次演武大比的最终胜者是——张玉堂!”结束后,张潘安亲自奠定了他无可动摇的大师兄之位。
……
晚上回到主殿,张潘安心情大好,拉着张沉喝酒。
“徒儿,你……你,很好,很不错,给为师长脸了,他们都以为为师是莽夫,哼哼,没想到也能教出个法武双全的好弟子。”
张沉看张潘安有些醉意,顺势说:“师傅,我觉得学院最强的除了我,还有上官凝啊,我也是侥幸赢她,不如给她学院最强女弟子,大师姐的名位吧!”
“也……也好,学院里最争气的,就是你们两个孩子了,可谓是金童玉女,龙凤双璧……”张潘安摇头晃脑,越说越离谱。
……
第二天张潘安酒醒,眼一瞪,看着张沉,说:“玉堂啊,你不会是对上官丫头有意思吧?这丫头可不是好相与的!”
张沉大喊冤枉:“没有啊师傅!我只是把她当姐姐一般,对她只有敬佩之情啊!”
张沉是真的这么想的,他的姐姐也是这样一个要强,上进,嘴硬心软的人。
“算了算了,为师说话算数,这就遣人去告知全院为师的意思,你去找孙长老领法宝去吧。”
“诶,好的师傅。”张沉喜滋滋地溜了。
他到了孙长老所在的藏锋院后,发现了满屋子的各式兵器,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孙长老,这些都是法宝吗?我能随便挑吗?”
孙长老打掉张沉到处乱摸的手,吹胡子瞪眼地说:
“你小子想得倒美,你师傅说让你挑把刀就好了”
张沉嘴一瘪,说:“孙长老,我不想要刀,我想要长柄武器。”
孙长老诧异:“你刀耍得那么好,肯定是下了很多功夫吧,突然要转学别的武器,怎么适应得了!而且你马上就要出去历练了,难道要拿一把不趁手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