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垦以为他没看见,扯了扯他的手,白逸立马停下来看她。
她指了指旋转木马。
白逸挑眉:不是要去玩跳楼机、过山车、鬼屋?
你怎么知道?丁垦睁大双眼,音量突然提高,你都看到了?
白逸看着她扑闪着的大眼睛,像个小女孩,揉了揉她的头,笑道:看到啦。
走吧,小笨蛋。
你才笨蛋。
白逸扣了扣她的掌心,凑到她的耳边说:我是小笨蛋的哥哥。
果然,这么一说她就安静了,低着头不敢看他,头发挽在耳后,露出的耳朵尖红红的。
昏暗的器材室,他引诱着自己叫哥哥的样子又欲又坏。
大概是因为游乐园里小孩居多,所以排跳楼机的并没有多少人,排队的队伍越短,丁垦越是兴奋。
第一次玩吗?白逸看见她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开心,脸上带了愉悦。
嗯!
不怕吗?
不怕。
他目光扫过她刚到膝的裙子,把身上的格子衫脱了下来,弯下身子,用衣服围着她的腰绑住,把膝盖下面都盖住了。
丁垦一只手被他牵着,另一只手把玩着带着他气味的衬衫袖子,心里甜丝丝的。
轮到他们,丁垦几乎是跑着过去,白逸的手和人都被她落下了。
他瞬间觉得自己的地位还不如跳楼机。
她坐在位置上,肉眼可见的开心,白逸坐到她旁边的位置,轻轻的帮她把裙子和衬衫压好。
帮他们做保护措施的姐姐看了都忍不住笑:小美女,你男朋友真是又帅又贴心。
丁垦低头看了看那双骨节分明的的手,正慢慢地把她的裙子压到大腿下面,像是隔着布料摸她的大腿,明明是正经的动作,怎么看这双手做起来那么色情。
不是哦。她别过眼,清了清嗓子:他是我哥哥。
这次换白逸被噎到了,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他没理会那个工作人员惊讶的眼神,抓过丁垦的手紧紧地十指相扣,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丁垦瞪他,他笑着回视她,弯弯的眼睛粹了光,她最受不了他这样,只能别过脸。
机关启动,跳楼机缓缓上升,失重感袭来,她的心跳也随着跳楼机的速度在爬升。
快到半空的时候,白逸握紧了她的手,跳楼机突然直冲上去,速度快得难以想象,尖叫声此起彼伏,包括丁垦的。
刚缓冲了几秒,又加速往下掉,机器压力发出吓人的声响,丁垦感觉自己像被抛起来了一样,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比起恐惧,更多的是轻松。
她和上面的人一样,放声尖叫着,好像这样就能排出了所有体内的郁气。
没听到白逸的叫声,她侧过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头发被风往上吹,露出他安慰的笑脸,依旧好看得不得了,在阳光下发着光。
丁垦突然想哭。
这种被人陪伴着的感觉,她太久没有感受过了。
她更用力的握紧了他的手。
几次下来,丁垦开始习惯了跳楼机的上上下下,头发张牙舞爪地飘动着,在她身上却有着凌乱的美感。
她看着前方,对着风呢喃:白逸,谢谢你呀。
轻柔的话语早就淹没在尖叫声中,他却看到了。
白逸看着她的笑脸,如果不是被限制着,他真的很想亲亲她。
亲亲眼前这个热烈鲜活的女孩。
风太大,把她的眼睛都吹红了。